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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第1页)

这绝非是陌生的话语,没有底气去接受的夸赞,从床尾开始投来的男人凝视一如只有在午夜梦回时分才会出现的鬼魂,烟雾从他的手指间向上升腾,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总是在旋转的吊扇尽数吸食,混淆,再如同一碗兑了毒药的美酒般被我总是因为紧张而上下起伏的胸口灌入。

是啊,给我一些哪怕能够抑制一点想法奔走的酒,或是毒药吧。

躺在母亲的位置上,我无比确信自己此刻的模样就像是她的尸体甜蜜坠入焚烧炉之前的表现,虽然能体验,品尝到这种从根本上的不同,但是我还是固执的认为这样微弱的差距根本就不算什么,因为,哪怕不管我用自己的想法试着勾勒,揣测,构思再多几次的时间,我也仍然只想到我,完全忽略了她的疼痛和背后插入一把尖刀似的背叛之后体验到的忧愁,只顾及着自己脑中犹如梦魇一样现身,正在试图进行吞噬我全部灵魂的可怕想法。

上帝,这是多么恐怖的事。当我认为自己早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失望,足够多的苦涩,以一种迫不得已的方式开始对着那个带来疼痛的人进行回击的结局中,当我就躺在这,瞪大着眼睛等待审判的降临时,我才发现,那些有关于安琪的情绪们,仍然在我的每条血管里面开始蔓延。

我能够用锋利的刀刃来剖开它,用手指触碰到它,并将附带着粘稠的,总是处于流淌或干涸血液的经脉们打成个死结,再轻松的抛在随便哪个能够承载这些疼痛,这些苦难的房梁上面,依靠母亲给予的一切来将生命赠还给她吗?还是,我只能沉默的任凭所有情绪如同奥林匹克比赛现场里参赛的每个成员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带着满腔热血冲向终点,拉不出任何差距的激烈,却只是为了迎接毁灭?

它们的速度是那样快,就像是只在夜空中出现的转瞬即逝的流星,还没等我闭上眼睛来许一个安慰自己的愿,就草率的跌入进了再也没办法被肉眼找到的地方,徒留满地碎片,滴水的涂鸦天花板,憎恶,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显现的悲伤情绪。

是因为奥利弗始终保持缄默,还有他那颗自私到虽然洞察到我此刻脆弱,但却仍然铁石心肠到不肯安抚的那颗心吗?不,并不是……我不需要他的安慰,他从来都不是个会慷慨挥洒这种情绪的人,也当然不会在这一刻抱住我,开口告诉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最无可奈何的一种选择。可是,我真的该死的需要这样一句虚伪的,没有任何道理的话来伴随我渡过漫漫长夜。

所以,依靠人的本能,他能轻而易举的看透这点。

站起来的身体挡住房间中央的大部分光亮,他的昂贵与高高在上一起犹如永远不会疲倦的鸟儿一般落地,结实的腰作为当身体倚靠时的大部分重量承担,手臂环绕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想要与我一起分享这种无法被叙述出的悲伤,可惜却太过于铁石心肠,所以哪怕到了最后,他也只能扯出一句听起来有点愚蠢的:“你知道,圣经里面说,死亡会是一个人的解脱。”来作为安慰的话语。

这根本不是真实发生的,他在试着看清谁,觉着谁是连圣经都不曾翻阅过的糊涂鬼呢?

我不想去试图伪装任何,被光亮吸引到的甲壳虫一样抬起头去找他的声音,又看到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下巴上微微冒出来的细微胡茬,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他的面孔如同雕塑一样令人神共愤,可,却不是可以被虔诚说出祷告词的神邸。

他没办法承担我的悲伤,他甚至不懂为什么我又把嘴角扯了下去,在这种明明看起来我已经得到一切的时机,但心却感到分外孤独,完全没有像是他那样感受到帝国就在眼前一层层被水泥与缸砖叠起来时,理所当然感受到的狂喜,所以,像是完全受到我的影响似的,他也和我一样转变成为了分外困惑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还戴着戒指的手指顺着我的额头滑倒鼻尖的位置,像是勾勒但更像是在逗弄一只永远都不会在他面前亮起爪子的小猫般,奥利弗的话语里面没有任何与认真有着关联的情绪展现出来,歪着头,他的黑发随着动作落到额头的一边,虽然带着想安抚的感觉,但冰冷的话却还是从他的口中被说了出来。

“别想那么多了,洛蔓,你难道不知道吗?想法会让你的身体还有思维都变成垃圾桶,”他嘴边包含着的笑诉说出了他的恶趣味,挑起几根跟着他手掌落下弧度的发,他在靠近的时候对我说:“我们的未来正在对我们招手,洛蔓贝尔。你应该睡个好觉,然后,再跟我回到纽约,站在镜头的前面,把你母亲的最后一点遗留品给推销给商人,还有那些总是装模作样的拍卖家。唔……我们会得到应该有的报酬,我们会。”

“安琪的最后一件遗留品,那不应该是我,而是并非《夏日终结》吗?”我不死心的想要朝着一个明明不该承受如此问题的人开口问着,像是完全忽视了他就是那个在接受到如此不确定情绪以后,会将其化做把柄一样攥住,再狠狠要求退步的男人,因为我是这样需要着有谁的存在,能够从根本意义上告诉我:“除了你以外,安琪曾留下的别的东西们,都不会是她珍贵的孩子。”但偏偏,奥利弗没有这样回应。

对曾经由女人口中说出的夸赞,那些附赠温度的言论全都置之不理,态度要比刀削一样的侧脸更加冰冷,他半眯着眼睛俯视着我,又把我的头像是摆件一样晃动几次,欣赏或审视那样来说道:“在我们回到纽约之前,洛蔓贝尔,你最好把你这些自怜自艾的话收起来。我不是你的摇滚明星,我没有那么多闲出来的怜惜,当然了,我也没有真的去愚蠢到,真的对你这满脸的悲伤试图进行一次信任。”,可,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他的实际行为却又给了我足够多的开口狡辩的时间,像期盼一样希望我再多为自己辩解些多余的内容。

我不愿意配合他的期盼,这让他有些许的感觉到自己被拒绝,不耐烦的晃动身体多几次,轻哼声就顺着喉咙向外滑出来。

“以我的想法,溚德林,”他在彻底转身,走出房间之前,刻意将声音放缓到了一种诡异的程度说道:“如果你睡不着,那就去酒店的吧台喝点什么酒水,或者说,就在这个房间里面试着找点说辞。你知道,你可不会想要……”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故意嘲笑般呛道:“……和你的母亲一样,私下为雄心壮志,但到了镜头面前,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碎肉,一句话也没办法说出来。”

“唔,你是在说安琪,还是在说当面对好莱坞里面的那些投资家时的你自己?”跟着血液一起倒流诉说出来的所有愤怒无一不希望我能够更大胆一些,但可惜的是,我的脑子还没有真正的走向属于它的灭亡,它仍然清楚的知道,谁才会是出现在此刻,需要被些许的言语,还有刻意被伪装出来的态度进行哄瞒的人。

奥利弗不会在乎一句像是这样的,做挑衅都没什么杀伤力的话,摊开双手时,他似乎十分无奈的回应我道:“这没办法,洛蔓贝尔,为了你母亲该死的电影,我售卖了太多次自己的灵魂和肉。体。”

“比我还要更多吗?”咯咯笑着,我的身体就那样旋转,翻滚过床单,软绵绵的床垫,最后回归到写着熟悉名字的位置,又重新带着感受到不太舒服的触感们一起看向奥利弗,他的半只脚都已经踏出了房门,我确信这一点,但仍然有着足够多的信心,认定了可以在这一刻让他停下来。

“啊,我的奥利弗,”嘤咛一样的撒娇语气如同能够给被呼唤的人一层坚硬的,能够被算作是荣耀的铠甲,奥利弗的脚步停了下来,身体出现在半敞开的门板中间,一半他被房间内的暖光染做浅金黄色,另一半却分割明显的着着苍白无比的冷光,不知真心或是假意的,将那双磁铁一般自动锁定在身体上的眼睛,触及到什么无法直视的闪电般匆忙闪躲开,这只是虚假的礼仪,我想我们都知道,所以,在那句保证似的:“你打从心底知道的,我亲爱的,我们说好的事情仍然算数。”被说出之后,我们都心照不宣的在对视中触碰到了某种心照不宣。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他笑了,被我粗劣的讨好而取悦到,或者,他只是提前预视到不久之后的那一个夜晚,会真切的用自己的眼睛看到,我的身体出现在他的压迫之下,尖叫着,挣扎着,哭泣着祈求着,而他不需要心急,不需要反复开口向我确认着什么,因为他能看到,能够选择去相信,只要我还仍然在他的身边,这样的一天就迟早会到来。

沾着高傲的手指在半空中点了几下,描绘所有不加掩饰便展现出来的身体曲线的男人,他拥有着那样笃定的态度,丝柔一样的声音告诉我:“洛蔓,去喝点酒,试着放松一下。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会知道的,这绝非是在我今晚才会对你进行的劝说。”

不怀好意的笑意只出现了一瞬便潦草狡猾的从我的面前匆匆忙忙的滑走,几乎让我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用那双包含住他的眼睛观察,领略到他戏剧化的表现。

被风而吹起的衣角,他的移动步伐,还有当门板被关上之后,出现在悠长走廊里面的回音,这一切的一切都正在进行一种和谐的诉讼,挂在床头上的捕梦网般,断断续续的提醒着我,催促着我,应该现在就焚烧掉写着姓名的的身份证件,再整理好本来就不算多的行李,趁着浓重夜色掀起来的雾气将身体掩盖住。

不去惧怕那些永远都不会出现,但是却始终缭绕在心头的杀人凶手,鬼魂,空荡街道中出现的犬吠,发情叫声,它们没办法继续阻止我,因为,最伟大的逃离计划正在我的心中持续酝酿,早在安琪回到洛杉矶,早在我在她的怀抱里发出第一声啼哭,这样的想法就与我形影不离的共度每一秒。

我已经被困扰了太久,也忍耐了太久一些,胸腔内激动的迫切无法被忽略,一层层依靠手掌的动作反复折叠,最后落入木质的行李箱中,跟随着我向前迈动的脚步而摩擦着小腿旁。

随便去哪里都好,只要是不会被摄像头对准每个表情,进行无端解读的地方,只要是能够让我忘记一切,有关于离别或者是那些重逢的地方……只要是…不会让我想到安琪和她的艺术的地方……我距离自由近在咫尺,这是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的事实。

我有着从头再来的决心,极其简单的思绪构造出一个个有可能实施,并且会极其顺利的想法揣摩,完全成为了现实的盲人,再也无心顾及困扰着的不安感,只沉醉于梦幻一般打开门板,可纵使奋力一搏如同酒鬼似的带着通红的脸迈出脚步,下一秒过去,专属于我的残酷却还是如期而至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柔软的肢体们互相缠绕,带着他过分脆弱的发丝,过分坚硬的骸骨,无论是来自男人的声音,或是他如同理智丢失一般经历偶然却仍然笑意盈盈的眼,还有只是为了诉说撞击力度到底有多强烈,所以应声又敞开一条缝的行李箱……它们似乎都在推翻着我之前的一切侥幸,告诉我,这样一次草率的决定绝非正确的。

所以,不出所料的,要比我还仍然处在摇晃的身体更加先落地的,便是丝毫未加掩饰的恶劣态度。

“该死的,为了上帝,你走路的时候眼睛还长在你的头上吗?”手指摸索着额头的正中心,那儿正徐徐散发出些许因为撞击而体现出的热意,随时能够把手指也一起融化似的令心气越升越高,但在这之前,我的声音却先一步成为了令走廊里再次被填满的罪魁祸首。

拥有着明显漏洞的口音模仿是我参与进其中最差的一次表演,温吞的融合了几个音节之后,就像是一个头脑永远不曾清楚的德克萨斯州女孩那样说:“上帝会惩罚你的粗心大意……上帝会的。”,可是,出乎我所料的是,面前的男人却不曾在意这番多少有点像是开玩笑似的话。

而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我才终于抬起头来,在背着光线的位置里,真切的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他的模样。

他并不算是好看,迷人,或是能在好莱坞大荧幕里面成为无数女孩心里面的那个梦中情人的类型。他看起来几乎与“英俊”这个词毫无关系,算不上阳光,甚至连哪怕些许的和善都不曾被我捕捉到。

明显的阴郁出现在脸上,他身上酒红色的丝绸衬衫随着如同一朵就快要枯萎的花似的摆动起来,察觉到我的视线后,才象征般的也把那双被意识模糊占满的眼睛挪动到了我脸上一瞬。

动了动嘴唇,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比起那些话语先到来的,却是他毫无征兆,向我再一次倒来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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