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那边有说有笑的两个人,摘下护目镜,把枪交给教练,搂着女孩往那走。
徐善同伸懒腰,说:〝终于考完试放假了,快被学习折腾掉半条命。”
傅怀琛看向谭宗明,
“今年怎么说?”
谭宗明挑挑眉,“照旧呗,人杜少和黄大小姐一块发来邀请了。”
“又是他,”徐善同打了个响指,指了指两人,“哎,你俩听说没,杜恒老爹花钱上胡润,结果没两天被曝股票下跌,可乐死我了。”
但谭宗明只是淡淡地问:“你对他意见这么大啊?”
他搂着女孩,逗她玩。
女孩害羞低头。
他笑笑,笑意三分漫不经心。
徐善同看着,待他收手,才昂了声,说:“老早就看不惯他了,傻逼玩意,上回在富贵的局上呛我。”
傅怀琛翻白眼。
谭宗明知道两人有过节,就点点头,嗯了声,将女孩打发到一边,待就剩他们三人,他摘下帽子,向后抓了抓头发,抬眼看过去。
“说你什么了?”他问。
徐善同在那头开始说。
谭宗明听着,
几句就明白了,无非是那个杜恒有意无意说徐善同的出身,虽然没点明,但那局里的一圈人谁不明白,所以差点打起来。
关于这事,在他看来这两人谁也不同嘲讽谁,杜恒家世也就那样,想够着荣巨是做梦,不过独生子罢了,而徐善同不过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们罢了,出身确实低了。
他一笑,“那你想怎么着?”
他摸出烟盒,倒磕出一根,咬在嘴里,身旁的傅怀琛递上打火机。
徐善同似笑非笑,“这个杜恒见了你跟条哈巴狗一样,好像别人都不配合他说话,但他还不知道,他爹正求我爹呢。”
谭宗明眉梢挑了挑,
傅怀琛来了兴致,
“那怎么说?”
徐善同看谭宗明,“整一手?”
谭宗明像没看见没听见一样,叼着烟点燃,把火机丢还给傅怀琛,单手抄兜里,大步往前走,搂过女孩,留下一句话。
“我等着看戏。”
…
平安夜那日,谭宗明一行人搭乘徐善同的私人飞机从曼哈顿抵达洛杉矶,七点钟,出热闹的市中心,两台红色法拉利引擎轰鸣沿公路飙出,帕加尼如影追随,最后方紧跟一台凯雷德。
万籁俱寂的夜晚。
车子一路开进贝莱尔社区,远远就看到山头最热闹,一台直升飞机盘在上空几分钟后降落,很快又飞走,外面马路上,停满一排超跑,车挨车停下,手机震动,屏幕弹出杜恒的来电显示,谭宗明像没听见,落下车窗,右手伸到窗外,指问夹着烟,弹飞烟灰。
他闭着眼。
车内弥漫烟味。
女孩试探询问:“我们不下车吗?”
“不急。”他回。
两根烟结束。
后视镜内,徐善同从帕加尼上下来,手里提了瓶酒,随傅怀琛走过来,谭宗明转了转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