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皇帝的家务事了,怎么解决怎么收尾,她们顶多再上奏劝谏,直接逼问质问是不可能的。
郑连忠牵强问:“殿下怎么还关心这种小事。”
温宁昼看他面色如菜,故意问:“怎么了?这事闹得满城风言风语,那可是谋逆,能是小事吗。本太子那是当机立断立即写了信,省的父皇每天就知道说哦我不理朝政。”
郑连忠又问:“殿下刚从城外回来,怎么知道要往记生馆来?”
虞惊言讽刺:“他去临城是为了替我求药,我在记生馆里养病,不送到记生馆来,难道要送到太子府么?”
郑连忠也发现了,他说一句就有千句万句回他,一个人他都说不过,更何况那么多人。
苏佟接过苏老爷递过来的袍子,慢慢给虞惊言整理好,嫌弃:“祖父,这里那么吵,病人怎么休息?”
宁焉可快走两步,跟她们进屋去。
郑连忠见她们要走,连忙要拦,却反被郑老爷拦住了:“欸,郑大人。奏折是假的,虞姑娘在装病在城外是假的,宁家要谋逆是假的,对吧?”
郑连忠哑口无言,慌乱中居然挑了个真的回应,讪讪挠头:“虞姑娘不见得是装病。”
苏老爷笑了,抡着拐杖敲上去:“郑大人这是说,我的医术是假的?嗯!”
郑连忠侧身一躲,拐杖差点敲在温宁昼身上。
温宁昼耸肩笑笑,把郑老爷扶稳了:“您老当心,我可没怀疑您的医术。”
姑娘们在屋子里坐着,苏佟第一个没忍住笑,宁焉可见她笑也跟着笑起来。
虞惊言看了半天,才慢慢嘴角上扬。结果刚笑两声就咳嗽起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温宁昼扶着人走到门口,回头看郑连忠:“这件事我等会儿会去找父皇解释,还不快走?”
苏佟挑起灯盏,给蜡烛剪烛芯。温宁昼把药碗端给虞惊言,小心地看着她喝掉。
药苦,虞惊言喝的很慢,反胃得时候甚至干呕。
“苦?”
苏老爷搅拌着药膏,随口问。虞惊言指尖捂着鼻子,把剩下得半碗药放下:“苦的发酸,还辣。”
苏老爷兴致勃勃:“苏佟,去拿了小碗来,给殿下。”
苏佟了然,把药罐里剩的药倒在小碗里,递给温宁昼:“尝尝?”
温宁昼:“?”
“是药三分毒啊苏阁主。”温宁昼错愕,见苏老爷不像是在开玩笑,无奈接过来抿了一口。
宁焉可接过药膏,好奇问:“很苦吗?”
温宁昼摇头:“苦,但不酸,更不辣。”
苏老爷若有所思,苏佟连连摇头:“我可不尝。我去给虞姑娘拿点饴糖去,免得口里都是苦的。”
宁焉可抹着药,但揉不匀。温宁昼不好去帮她,错开视线:“惊言的口味不同常人,以后用药可要多注意。”
苏佟哼了声:“站着说话不腰痛,药哪是能随便换的?”
她含着糖总算把药喝掉,解释:“我从小吃药就困难,前些天忙的晕头转向的,倒没那么想吐,今天又恶心得明显了。”
苏佟帮宁焉可把药揉匀:“刚才谁说的来着,是药三分毒。身体健健康康的,不吃药才是王道”
温宁昼不可思议指着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