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会因为眼前的障碍发散出无限想象,最重要的是踏出脚步。
试试吧,万一前路是光明呢。
少女深吸一口气,束微月跟着她吸气。
滕乐生笑出来,紧张感都被消去不少。
束微月扁嘴:“番茄姐姐你干嘛笑我啦,我是在跟着你的节奏做事好不好!”
滕乐生轻咳一声,正视眼前的水泥墙,她抬起另一只手贴在墙面,褪-去了害怕后,她有的只是对于未知的探索。
少女闭眼,只用手去感受,所有的感觉都来自和墙相贴的手掌。
随着贴上去的时间变长,水泥墙不再是坚硬的砖块,反而变成了软绵绵的质地,很像鼻涕虫的黏液,滕乐生的手陷入墙体,她强忍着恶心继续往里探。
探到某个点,她知道,机会来了。
少女拉着束微月闭着眼睛向前走,她感觉自己好像处在鼻涕虫爬行流下的黏液内部。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身上各处仿佛正在被鼻涕虫爬行。
滕乐生不愿意多想,拉着束微月就是一顿走,好在束微月很听话,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少女不禁感到一丝欣慰。
不知走了多久,或许是一眨眼,或许是一刻钟,滕乐生伸直的手臂突破了那层黏膜。
两人一鼓作气往前冲,新鲜空气萦绕在鼻腔,那股黏腻的感觉消失,滕乐生睁眼。
这次是在走廊里,她看到了对面的房牌号。
三三四。
束微月见她一直没有动作,轻轻摇晃了下她的手作为询问。
滕乐生心暂时沉静下来:“可以睁开眼睛了,我们应该是出来了。”
女孩听话照做,看见房牌号她惊讶:“我想起来了,我住的是三三四房间,可我们出来的方向分明是……”相反的。
束微月停住话口,一时卡壳不知该说什么,方才滕乐生拉着她转身,她又看见了身后的房牌号。
身后没有黏液,是规规整整的房门,上面写着清楚地刻着三三四。
这是怎么回事?
束微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从未经历过如此怪事。
外面的世界还是太精彩了。
女孩抬头看向少女,她的神色很冷静,束微月被她的情绪感染,抑制住自己害怕的心。
“不止是这两间房是三三四。”
滕乐生手撑着下巴沉思,她转身时大致瞄了一眼,这层楼所有的房间都刻着三三四。
看来她们还没完全出去,只是突破了一层而已。
“两位客人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身后冷不丁地响起小厮的声音。
滕乐生镇定转身,她认出眼前之人是她上楼时遇到的那个小厮,他的表情被定格在脸上般,让人第一眼只能看见他嘴角扯起的微笑,感受到他热情的态度。
束微月眨眼,收紧了握手的力度,她感觉这个人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