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之前她下凡做任务时,围观的那件事儿吗!
就和戏剧前面讲的那样,书生被乡下的媳妇供养着考上了状元,但是后半段却是截然不同的故事。
那书生根本就不是什么情深义重之人,他在高中之后,更是早早的就把他那个乡下的媳妇拋到了脑后。
根本就没有什么衣锦还乡,也没有什么悲痛欲绝,他甚至连报平安的信都没有捎回去过一封。
后来,迟迟没能等到夫君来信的农妇,变卖了家产,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了皇城。
结果等待她的,只有成为首相乘龙快婿,此时正春风得意的状元郎。
而他能成为首相女婿的那出女儿落水,挺身而出的英雄救美,也是他精心设计的戏码。
甚至到了最后,他无意间在路上瞥见了自己乡下媳妇时,那名农妇见书生没有生命危险,都打算回到自己的乡下了。
但是书生根本不敢放走农妇,悄悄找了个没人的话时间,处理掉了农妇,尸骨都不知道扔到那个乱葬岗咯。
啧啧啧,凡人啊,就是虚荣。
黑的都能编造成白的,还能博得满堂的喝彩。
月小满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随后注意力回到了面前的饭菜上。
虽然因为看戏耽搁了一会儿,不再是刚出锅时最为滚烫的时候,但依旧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不得不说,比起刚出锅那会儿,她还是更喜欢这会儿的状态,不烫舌却又不是美味。
一夹菜入口,肉质鲜美滑嫩,火候恰到好处,酱汁调味也极佳,难怪这里的菜品被车夫念叨了那么久。
另一边,三楼的侧卧内。
秦羽自从离开了月小满的气息后不久,便蜷缩着陷进了柔软的不像话的薄被当中。
他整个人就像是陷入了梦魇一般,眉头逐渐紧皱了起来,身子也蜷缩着抱住了盖在身上的被子,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被子,用力的骨节都有些泛白。
睡梦中,那些被他故意遗忘的恐怖记忆卷土重来,如同甩不掉的梦魇一般紧紧地缠着他。
村民那些扭曲狰狞的脸堆挤在他的面前。
他们的手,扭曲着攀住了他的全身上下,一个用力,他便被推入了深深的泥潭当中。
汹涌而来的水泥掩盖了他的视线,抑制住了他的呼吸,肺里的空气逐渐稀薄。
意识也逐渐陷入了黑暗当中。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他下意识向上伸出的手,猛地将他从淤泥中拔出。
“……!!!!”
突然,像是被梦中发生的给惊醒了一般,秦羽突然猛地睁开了眼。
他快速地坐起了身,环顾四周。
一看就价值不菲桌椅和名贵的花瓶,从来没有见过的丝滑布料。
他这是在哪里?!是不是……被卖了……?
巨大的恐慌突然淹没了他,小脸煞白,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就在他几乎要被自己的想法压倒时,余光突然瞥见了一个和被套格格不入的东西。
一个被折叠整齐的纸条。
就像是看见了最后的希望一般,他几乎是抢多般的抓过了纸条。
上面简短的写着几句话,还有最后留下的名字。
月小满。
这三个字几乎立刻就让他安心了下来。
她没有丢下他,她只是去看戏了,还给他留了点心!
他紧握着月小满留下的纸条,小心的穿上了鞋袜,走到了外室,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摆放着的精致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