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挺挺的撞在一个梆硬的东西上,磨的她鼻子发酸。
迪米特里出奇的没有先检查她的情况,桎梏般的大手在她腰间一扣,一拉,将人重新放回座位。他面沉如水,连声音都带着车外的凛冽:“现在就回去,玛利亚打来电话,说委员会带着侦查组的人来了,他们要对你进行拷问。”
“什么?!”席伽震惊,直起身子差点磕到头顶,随后难以置信的抓住他的胳膊,“为什么要拷问我?是关于我的身份还是我的研究?”
“是你做过的事。席伽,监控显示最后一枪是你开的。”迪米特里也有些不慎理解,他避开玛利亚画中的严重程度,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
顶着呼啸寒风往观测站开,铁门无声的打开,迪米特里开进去的时候通过后视镜看了席伽一眼,她的脸色实在不太好。
她跟康斯坦丁的对话声音太大,他听了个七七八八。东拼西凑,把故事拼完了。
席伽在说谎。
康斯坦丁并不知道她之前的经历,也只能从她的只言片语里才能知道她跟家里的关系。
可是,了解过就会知道。在席伽8岁之前,一直是自己在家里的,她的父母,残忍的将一个孩子留在家里,任何外出的活动从来,只带着她的姐姐席令跟席令的同胞兄弟席柏楼。
也就是说,罗斯家族,只要稍稍调查就能知道谁才是做‘质子’的最佳选择,不管是谁,都不会是她。
她在撒谎。
可是。。。。。。
他又叹了口气,迪米特里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理由问一问。
他将车停在车位上,原本大片宽敞的空地上现在排了数量黑车。
他们无声的宣誓存在,包裹着这个存在感渺小的地方。
“下车吧,Quinn,看来他们都来了。”
席伽嗯了一声,推门下车。
门缝被呼啸的寒风挡住,推拒一般的把她往回推,席伽跟它做抵抗一样的猛一踹,心情更加烦躁。
开车门都这么困难?
她踉跄的下车,显然也看见了那几辆显眼的存在。
“这么兴师动众,真不知道对一个还没毕业的研究生来说,是礼貌还是过度反应。”
咔哒。
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她的太阳穴上,冰凉的触感激的她差点打哆嗦。
机械的上膛声贴着耳朵传入脑中,席伽从未觉得有一刻头脑这么空白。
她的眼角余光里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那人端枪姿势熟稔,声音也平静无波:“是礼貌,小姐。你真应该感谢自己此刻听不懂俄语,可以申请第三方翻译。”
他料定了席伽听不懂俄语,所以此刻的话实际上是说给迪米特里的。
“先生,这句话不用翻译给她,我们带来了专业的翻译,您可以不用在场。”
“不。”
一直没说话的席伽懂了,她并未转身,只是歪着头,定定的看着他的枪口:“我现在不需要翻译了。”
她在短暂的时间里,几乎掌握了这门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