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伽不解:“催什么呀,不是你说的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么?”
迪米特里见她这副模样只想赶紧继续刚才的事,敷衍的哼了两声把手机往床下一扔,提醒:“Quinn,是你主动进来的。”
*
第二天九点半,席伽被从窗帘外透进来的微光晃醒。
她皱着眉把被子拉到头顶,从鼻子里哼出个不耐烦的调调:“迪米特里,把窗帘拉上,太亮了。”
男人正背对着床在镜子前系领带,不同往常的,他今天的神态过于温和。
席伽的话在他心里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没有被指使的不爽,相反,他喜欢这种感觉。
没有得到回答,难道她听错了?迪米特里又走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第二天就走,他这么忙么?
一股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席伽轻咬下唇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来。
“唔。”
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就被一个酒红色的西装领带扫了一下。
她快速眨了眨眼,“干什么呀?”
话还没说完,一个带着清凉味的吻落在头顶。
迪米特里在亲她。
席伽的脑子慢了半拍,随后感觉额头麻麻的,让人拉窗帘的话没有再说,翻身背对着他。
迪米特里拨了一下她的耳垂,随后拉上窗帘。
说自己上午要去委员会处理一些遗留问题。
事关正经事,席伽耳朵动了动:“是玛利亚的事对么?昨天听说她要以涉嫌私自调用监察组警力的事被革职,警力怎么可能随便听她的,没有好处的事谁都不会干的。况且她还提到了当初是被人挖了墙角才背叛的康斯坦丁,我总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迪米特里点头,他跟席伽知道信息不一样,却大同小异。
玛利亚没有支持者,光靠自己是做不来这么多事情的,现在着急忙慌把她砍掉,真是急着安抚他这个金主,那就更应该快点查。
态度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
“我就是去谈这件事的。委员会连个合理的通告都没有,明摆着要草草了事。给不了合理的证据KINK就撤资,违约金他们赔不起。”迪米特里从桌上拿出一份文件给她,席伽接过粗略一读,密密麻麻全是专业词汇。
看不懂,实在看不懂。
但他说话太有底气了,席伽觉得很有必要一信,附和道:“就是!你老婆受了这么大委屈,不能便宜他们!”
话音未落,床底的手机突然响了。
席伽惊呼一声才想起昨天迪米特里把它扔地上了,捡起来一看,是康斯坦丁。
“席伽,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尽快来实验室,我在这里等你。”
席伽扬眉跟迪米特里对视一眼,他主动打电话让她过去?
这在之前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难道是。。。。。。
见她迟迟未说话,康斯坦丁又说:“今天早上我上山勘测过,现在是寻找亮带闪蝶的最佳时间。你的项目耽搁太久了,再拖的久一点,说不定我真的就要退休了。”
重大喜讯突然砸来,席伽眼睛瞪得老大,刷的一下床上站起来:“真的?没有在骗我,不是什么借口?”
“为了感谢昨天你带给我的真相。我觉得我们也不是不能做朋友。。。。。。另外我已经撤销了对你的控诉,现在我们能和平共处了。”
电话一挂,席伽高兴的扔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