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不合,小了。”
假装听不懂地开始装傻闭眼,她强撑着问:“那、那怎么办?”
谢景愠笑了下:“回卧室,柜子里有。”
“……喔。”
这时,屋外突然刮起狂风。
雨是突然来的。在天气预报之外。
在陈霜见的印象里,谢景愠是淡然冷漠的冰山雪川,是心狠手辣的野心家,也是从容优雅的西装绅士,但一刻,他更像是侵略性十足的野兽。
喘息的频率完全乱掉,胸口接连不断地起伏,陈霜见无法冷静,抬起小臂遮住眼睛。
“粲粲,放松些。”
温声安抚她的紧绷与不适,男人启唇,依旧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平静口吻,情绪才刚缓解下来,下一秒,无法忽略的形状轮廓抵压在前。
吻上她的额头,拨开沾在她侧脸散乱的发丝,谢景愠缓缓道:“别紧张。”
再一次对上他的视线,陈霜见只觉得灵魂深处的按钮被他攥紧,他稍稍用力,她就无法抵抗。
男人的手很烫,掌心的川字纹时不时贴在她眼角,说不清是安慰还是别的什么。
意识模糊间,陈霜见感知到自己被抱进浴室。
她哼哼唧唧,眼尾殷红,才沁出不久的泪痕还没擦掉。
酸胀感没过劲,她一低头,被浸润过的皮肤散发着粉嫩的色泽,隐隐约约,能看到他掐过后留下的指痕。
越想越气,她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在他肩峰出恶狠狠咬了一口。
气息潮热,难分难舍。
谢景愠有些后悔,觉得进来前应该戴一只来的。
没事,现在也不晚。
“粲粲,这样咬不对。”
“来,我教你。”
隔天一早。
陈霜见就被忘了关的闹钟吵醒的。
彻夜的雨是天气预报之外的汹涌,树梢与枝叶皆被浸润,一层水亮的膏腻滑在表层。
揉着突突作响的太阳穴,她刚想坐起来,浑身上下带来的散架痛感就险些令她叫出声。
要命……兼职像被卡车碾过一样!
差点又哭出来,陈霜见捂着脸,透过指缝羞耻地看到皮肤上留下的痕迹,深深浅浅,密密麻麻,最严重的位置甚至分不清作恶源头的手还是齿。
白皙立刻又陷入一片热浪,她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正好对上男人投递过来的视线。
昨晚的画面发了疯一样一帧帧又砸进脑海,她不好意思地别开脸,轻咳两声。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谢景愠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信步走近:“醒了?”
故意不看他的脸,陈霜见一本正经地说:“刚醒。”
顿了顿,她又道:“真稀罕,工作狂没去工作呀?”
完全可以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谢景愠无可奈何地笑了下,在床边单膝下跪:“粲粲,你先回头。”
理所应当地认为这人也搞不出什么新花样,陈霜见真的扭过头,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他手中的戒指错愕。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还没有对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