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怎么听他念这么羞耻的名字,还能这么可爱呢!
恶劣的坏心眼又隐隐作祟,她故意晃了晃手里的奶茶,狡黠地问:“那这杯叫什么呀?”
“芝芝莓莓奶芙。”
“噗——”
陈霜见捂脸,笑得直不起腰:“谢景愠你要不要这么正经啊!哪有人真的会这样念奶茶名字的!不会脸红吗!”
面无表情地偏头,视线悉数落在她遮住嘴巴的手上,殷红的美甲格外吸睛,明明没有贴钻,落在严重却是闪亮的。
喉结滚动,谢景愠抿唇,一派淡定。
最看不了他这副假正经的样子,陈霜见用吸管将奶茶戳开,前倾身子靠近。
直接把吸管口递过去,揶揄道:“尝尝嘛,这可是我们谢老板精挑细选的芝芝莓莓奶芙!”
假装没有听到她存心咬重的六个字,谢景愠不经意地提起:“就一根吸管。”
“我还没用呢,”以为自己被嫌弃了,陈霜见奓毛不服,瞪着他:“这可是尊贵的第一口!”
“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
停顿半秒,谢景愠重新将眸光都聚集在她的脸庞,是严肃的:“我担心你嫌弃我。”
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陈霜见心口一颤。
漆黑的瞳仁仿若漩涡,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一下子吞进去。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不然怎么能在这句乍听之下毫无情绪的话中,品出落寞感呢?
下唇突然发涩,她舔了舔,可喉咙又干得难受。
不自然地别开脸躲开对视,陈霜见索性也不给他喝了,轻哼一声,瓮声瓮气道:“确实有点嫌弃!”
谢景愠哑然,无奈地扶额。
车内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除了彼此隐隐约约的呼吸声,就只能听到窗外的雨声。
明明是突如其来的阵雨,可似乎越来越大,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一连咬碎七八个啵啵,陈霜见晃着脚尖,双手捧着奶茶,心情说不上好或者差,更多的是烦闷。
不太受得了这样一份安静,她抬起头,警惕性十足地看向坐在驾驶座上,却没有着急发动车子的谢景愠。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谢景愠侧眸:“这是你的隐私,从人权的角度来说,我无权过问。当然,如果你想要说,我非常乐意做一个倾听者。”
“粲粲,你可以多相信我一些。”
话音未落,他的掌心覆在了她的手背。
男人的手很大,轻而易举就能将她包裹住,热意从川字纹镀到她的皮肤,密密麻麻的感知觉,血液突然开始躁动,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在作祟。
没有甩开他的手亦或者是抽回,陈霜见就这样任由他拉着,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
好似如释重负。
她缓缓启唇,歪头看向他的眼神,是复杂的,也是抑郁的。
“第一次知道我居然有心理上的问题时,我高中都还没毕业。”
“当时家里人和老师都认为是学业压力太大,只说让我看开点,我自己也没当回事,直到后来居然在课上晕倒了,医生诊断结果出来我才意识到,我病得很重。”
谢景愠蹙眉,指腹不自觉用力,将她圈得更紧:“什么病?”
“躁郁症。”
说完,她突然笑出来,大大方方地扭过头,眨了眨眼睛,俏皮感十足:“怎么样,看不出来吧?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仙女,居然会有这种病史。”
她在笑,可他的眉心却锁得更紧。
意识到自己被看穿了,陈霜见又呼出一口浊气,索性也懒得装,没好气地继续道:“你外公和我奶奶是旧相识,那请问谢总,有关我的家庭你知道多少?”
谢景愠淡淡道:“你母亲在七年前过世,半年不到你父亲再婚,结婚对象也就是你的继母还带来了一个女儿,与你年纪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