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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唱歌？”扶棠声音转了好几个弯。

秦寒松：“那年海族参战了，出战的是鲛人一族，第一场比试就是歌喉，他们一曲引凰，所有弟子都开始原地跳舞……”

莫无惆耳根发红，看天看地，就是不和别人对视。

扶棠云邶四目相对，很难想象，背着重剑的少年是如何一展曼妙舞姿的，说真的，他们很期待。

其实也不奇怪，大道三千，入道方式千奇百怪，大有不适合战斗的修者存在，就比如说妖族有个成精的萝卜，它的修行就是把人难吃哭了，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总之，百家大战是鼓励修士一心向道，开阔眼界的盛会，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比斗。

至于为何各宗族参战的热情这么高，源于奖励。

修仙界不能入化神，所有道途皆是，所以，大家对能历练的镇魂塔不怎么关注，反而是前三名的灵脉奖励让人眼红。

剑阁和妖族之所以穷，是因为他们没有灵脉。

话又说回来，莫无惆：“一个人不能两次参战，我上次去过了。”

扶棠笑得诡异：“师兄放心，我早就研究好了，规则说的是，参战队伍不得重复参战，但是规则上没说你不能代表其他宗族参战啊！”

莫无惆语气古怪：“我不是妖族。”

在扶棠口出狂言之前，云邶先给出方案：“妖族不限制他族加入，我族有十二位长老，或许你想拜个二师父？”

扶棠刚想说嫁到妖族不就好了，不过小白白这个方法也行，长老的弟子，那必须可以替妖族参战。

莫无惆不解：“妖族那么多人，为什么选我？”

扶棠一脸惆怅：“你不懂，我们妖族不喜欢化形的，整个北境，化形出x来的只有我们两个。”

“所以，大师兄，加入我们吧，你看我们小小年纪，就要背负着全族的希望世间行走，被误解，被轻视，被打压，被贬低，但我们不能放弃，妖族还需要我们，被掩埋的真相需要我们，妖族痛失的十二位少主需要我们，我们幼小的肩膀承担了太多太多，大师兄，你懂我们，对吧？你的师兄师姐一定很爱你，事事保护你，为你撑起一片天，如今他们不在了，轮到我们坚强了！幸好师兄你现在超厉害，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大师兄，你是我们在剑阁唯一能找到的依靠了，我们两个要是参战，会被直接打死的，大师兄，你能保护我们吗？”

扶棠说得两眼泪汪汪，还不忘掐云邶一把。

云邶不想理解扶棠的脑回路，但是他会复制粘贴。

调整嘴角的弧度，马上变成扶棠的同款幼小可怜苦瓜脸。

莫无惆想到了从前的种种，师兄的教导，师姐的爱护，还有他们灰飞烟灭前的惨状……点点滴滴，看到幼小无助的扶棠和云邶，他彷佛看到了自己，师兄师姐眼中的自己，也是如此乖巧可爱，让人忍不住保护吧。

懵懵的，他按下了手印。

然后，傻了。

面对秦寒松痛心疾首质问的眼神，莫无惆缩了缩脖子，感觉身后的重剑都在鄙视自己：“我……”

“大师兄！”扶棠抱着莫无惆的左胳膊，情真意切。

“大师兄。”云邶拍着莫无惆的右肩膀，干干巴巴。

莫无惆：“……”

秦寒松：我的小徒弟！

扶棠撒开莫无惆的胳膊，转头孺慕地看着秦寒松：“掌门，不，师父，大师兄的师父就是我们的师父，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徒弟了！”

喜提两个便宜徒弟的秦寒松：“……”

莫无惆一脸错愕，发生了什么？他错过了什么？

看看各有剧本的三只，云邶想了想，抠抠嗖嗖在口袋里掏出一颗灵石，塞到秦寒松手里：“大师兄的定金。”

莫无惆呆呆的：“师父……”

秦寒松抹脸，不，让他静静。

大丰收的扶棠在半山小院乐开了花，此行收获满满，七千万灵石，外加工具人大师兄和白嫖师父，美滋滋啊。

云邶声音温柔，期待道：“灵石……”

扶棠大呼小叫：“哎呀，你饿了，想吃零食啊，没问题！”

说着，她把在便宜师父那里顺来的苦莲子塞进云邶嘴里。

苦的舌头发麻，云邶面无表情咬破，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