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在家时听大哥哥提起,保龄侯府也是十二侯之一,扬州卫指挥使本就是平原侯府的门生,二叔以名帖和亲笔信相求,很快就定下了。”史湘云想了想才答道,“横竖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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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虚衔百户的事情,確实不麻烦。”谢鳞语气冷淡,明白了史的算计,“没什么意外的话,你大哥正好调到我的名下吧?”
保龄侯府再怎么说,也是天下皆知的十二侯之一,扬州卫指挥使罗进又是平原侯府的门生,虽说现在的裘、蒋、戚、谢四家和史家有矛盾,但在外人看来,
这是“兄弟衝突”,对外时仍当他们是老亲,面对史的名帖和亲笔信,罗进还真没胆量拒绝。
“鳞二哥猜到了?”史湘云忍不住笑出来,“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史家和谢家本是数代的老亲,自然应该彼此守望,正好又有此次立功的机会,我大哥就主动求了二叔,跟著一起过去了一一哎呀,鳞二哥又怎么了?”
“怎么了?”谢鳞被气笑了,忍不住扬起巴掌,对著某处柔软连抽数下,“云丫头,你二叔可真能给我找事儿,当我是泥捏的?帮衬?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他就不怕我『帮衬』个『为国捐躯”?”
“鳞二哥你。。。。。不会吧?”史湘云明显被嚇得不轻。
“会不会,要看他想干什么!”谢鳞冷哼一声,这次真不开玩笑。
史纲是保龄侯府二房的继承人,將来的史家家主,问题是,因为当初史家老大、史湘云的父亲在义忠亲王之乱中的“表现”,和十二侯其他各家不说亲密无间吧,那也基本上水火不容,如果真敢搞得太过分,为了防止引起误会,他还真需要弄个“投名状”。
成年人的世界里,站队比对错重要,这是当初史家出卖义忠亲王的时候就定下的,除非安泰帝亲自发话放过,否则谁也改不了!
问题是,这位陛下当年也是跟著义忠亲王混、一心想当贤王的,这一点朝廷皆知,面对出卖自家“老大”的叛徒,他能开这个口吗?
太上皇?义忠亲王再怎么说也曾是他最爱的儿子,疏不间亲。
“鳞二哥非要这么狠心吗?”史湘云直接嚇哭了。
“你呀,知道的太少了。”谢鳞轻轻一嘆,楼著妹子將义忠亲王之乱时,史家的叛徒表现讲一遍,末了才看著她僵硬的表情说道,“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还有胆子多管閒事吗?”
“竟是。。。。。如此?”史湘云傻傻抬头,完全不知所措。
“明白了?”这一点谢鳞也很无奈,他还能不知道,所谓“政治”就是要让自家人儘量多、敌人儘量少?问题是没办法啊,“这件事基本无解,谁来都不好使,就算陛下想要帮你们都很难。”
红楼中,史家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表现,直到最后抄家。
“鳞二哥,求你帮帮史家吧!”史湘云挣脱出某人的怀抱,慢慢跪在地上,“只要能帮上,小妹就是今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哥哥!”
“帮你?”谢鳞犹豫起来。
不是心软,来到这个世界,他唯一动心思的,也就剩下金釵们。
不然呢,继续看著“千红一哭、万艷同悲”吗?那还来干吗?
“哥哥有办法?”史湘云美目一亮,“只要你一—”
“很难说是不是办法。”谢鳞突然想起来,皇家不只有“二圣”。
太上皇不会管,安泰帝不能管,再下一代呢?
比如,大皇子周衍一一嗯,二皇子周徇就算了,吴家是敌人。
不过,这种事情不方便乱说,他绝不能暴露和大皇子的关係一一现在站队“夺嫡”很危险,他不敢,但史家敢。
再一点,经歷过这么多年的“恋屈”,不论是史还是史家都已经憋够了,
现在盯著某人,为的就是机会,那就只能给他们找个別的方向,否则被缠著的时间还很长。
“鳞二哥,到底该怎么办?”史湘云明显急了。
“现在还不能说,我帮你们传个信,具体如何要看这位贵人愿不愿意答应。”谢鳞摇摇头,还是决定先卖关子,因为他不確定这个办法是否有效,“不管怎么样,我走之前肯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多谢鳞二哥!”史湘云表情狂喜。
“就这么谢?”眼看事情有了著落,谢鳞终於鬆口气调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