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弟弟,你就去嘛一一”某辣子声音甜的简直腻人。
也不知过去多久。
“奶奶!”平儿刚进门就感到明显的靡靡气息,但她全当什么都没看见,默默將热水盆和毛巾等物放在床前,“鳞二爷已经走了。”
“这狗东西!”王熙凤猛地一把撩开锦被坐起来,如的俏顏仿若涂了胭脂,红的让人心醉,“白让老娘辛苦一场,他连个屁都没放!”
“他没答应?”平儿洗好毛幣递给她。
“答应个屁!”王熙凤接过热毛幣,胡乱在脸上擦拭起来,还没忘指向床头桌上的大红全贴,“他连帖子都没拿。”
“奶奶,你还是断了吧!”平儿轻轻一嘆,將倒好的茶碗递过去。
“断了?凭什么?”王熙凤接过茶杯闷掉半杯凉茶,仰头漱口后吐在水盆中,“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我一一哼,被他作践到那副样子,什么里子面子全丟光,若是这辈子跟他也就罢了,偏偏弄到现在,总不能白白让他。。。。”
“奶奶说什么呢!”平儿哭笑不得,轻轻坐在床沿揽住她,语气却无比严肃,“论理,这话不该我这做丫头的说,可这种事情没有乱传的道理,你也別说我翻旧帐,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你们俩的事情,是你非要。。。。。。
“老娘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王熙凤一瞬间没了心气,一双丹凤眼黯淡无光,竟是落下泪来,“现在想想,若是我当真咬咬牙,陪他过两年苦日子,现在不是苦尽甘来了?”
“奶奶能吃得住苦吗?”平儿白她一眼,重新起身为她倒好热茶,“鳞二爷的院子我去过几次,虽说住的挺宽敞,所有房间的装饰摆件加起来,怕是还没眼前的臥房值钱,里里外外伺候的人,还没我手里管的人多,袭人是大丫头,还得打扫房间呢。”
怎么说呢?如果这都算吃苦,都不提穷苦百姓,京城的官老爷有几个能比得上?可要是对比贾家的奢靡標准,確实“苦”了些。
“我。。。。。:”王熙凤张张嘴,到底没敢说自己能撑住。
都不说別的,她现在管著荣国府的日常开销,嫁给某人管什么?
“既然早已没希望,何不早些断开?”平儿坐回床沿,“我知道璉二爷毛病不少,可要是遍观各家,哪个正经爷们儿没有这些毛病?鳞二爷又能好多少?你毕竟是我们府里的正经奶奶,却至今膝下空虚,什么都不如养个小少爷重要。”
“想都別想!”王熙凤恨恨的咬咬牙,“老娘可不想白白便宜他谢老二,横竖日子还长著呢,他现在前程似。::::似什么来著?我倒要看看能走到哪一步,若是当真爬的很高,我不是好处多多?”
“奶奶,你都想什么呢?”平儿无奈了,“鳞二爷的脾气一一“一回和一百回差多少?大不了我躺著隨他便。”王熙凤完全不屑一顾,“横竖璉二整日跑的没影儿,便宜哪个不都一样?你要是想。。。。。”
“这也是当奶奶该说的话!”没等某辣子说完,平儿就红著脸推开她,“就算你。。:。。好歹也顾忌些吧?哪有把人拉到自家院子胡搞乱来的?咱们府里的奴才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传出什么,你到底还要不要命了?”
“我看哪个敢?”王熙凤明显色厉內茬。
“还用哪个?今日为了把人清出去,我连『休沐”的理由都用上了,一群奴才秧子,又不是官老爷,何来什么『休沐”?”平儿无奈的抱怨,“再有下次,
你自己想办法。”
“好妹妹,辛苦你!”王熙凤笑著安慰,然后想起什么,“你说后面那个假正经,院里连个粗使的丫头婆子都不留,平日身边只有两个丫头和儿子,清的这么干净,是不是有什么一一”
“你自己乱搞,別把人家想的这么脏。”平儿没好气的打断她,“珠大奶奶乾乾净净守了十多年,平日里什么似的,苦成这样还要受你的编排耍嘴,要是被她知道,看人家不到老祖宗那里要说法。”
“她还乾乾净净?”王熙凤脑子浮现出某些镜头,忍不住面颊泛红,“也就你不知道一一行吧,就当她乾净,不说了。”
平儿白她一眼,端起水盆自顾自出门。
贾母院,內宅东厢房。
探春迷迷糊糊感到胸口压得慌,睁开眼睛就见惜春正挤在她怀里睡得香,有些无奈的抱著她稍作调整,也不知是不是动作有些偏大的原因,没等她塞好被角就发现,怀中的妹妹也睁开了眼睛。
“三姐姐,你怎么还没睡?”惜春奇怪的问道。
“死丫头,我怎么醒的你不知道啊?”探春没好气的打她一下,“看你可怜才帮一把,却不想反过来被你恶人先告状,看我下次还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