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月白琉璃都有些不解,不过倒是没有质问,只是静静的看著草间彻也,等待著他下一步的举动。
“没什么。”草间彻也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一边活动著脖颈一边说,“单纯看你不爽而已。”
“我以为要是有女儿了,我肯定当宝贝一样疼爱,然后对她说“爸爸不会像爷爷一样哟”。”
“嗯?”北岛俊雄一下没反应过来,皱眉看著草间彻也,觉得这个穿著白色衬衫的少年脑袋是不是有点问题。
“很难理解吗?你女儿给我生女儿,你不就是爷爷吗?”草间彻也左手叉腰,右手指著北条俊雄的鼻子。
“?”
就连月白琉璃都忍不住翻白眼,在身后用脚尖踢草间彻也的小腿。
给我看看场合啊!
北条俊雄没有理会草间彻也,而是瞪大眼看著月白琉璃:“你是在威胁我吗?”
等等,威胁?
草间彻也皱眉。
意思是,北条俊雄如果不告诉她三年的真相,她就要和草间彻也生孩子,以此来威胁自己父亲。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要和这样的傢伙生孩了哟。”
这怎么听都好像是在侮辱他啊!
草间彻也翻著白眼,抱著手臂走到了两人中间,用自己的身子阻断了北条俊雄的目光。
很刻意的清了清嗓子,等吸引两人的注意力后,草间彻也收起了玩闹的表情。
“北条俊雄先生,我叫草间彻也,你应该还记得吧。”
“你想说什么?”北条俊雄看见草间彻也就烦,偏偏他还傍上了八神家这条大腿,动又动不了。
“我姓草间,不姓八神或是月白,所以对於我而言要不要插手月白家的事情完全出於我的个人意愿。”
“以下的言论,是我从月白琉璃朋友的角度看到的事情。”
草间彻也顿了顿,目光平视北条俊雄。
“一个被利益薰心的狠心父亲想要夺得月白家的財產,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却没能如愿以偿获得继承权。”
“我没见过月白的母亲,假设她的母亲在各方面要优於女儿。”
“一个连母亲都能解决掉的男人,却迟迟无法解决月白琉璃,三年了还没能拿到继承权。”
“如果说是因为父爱或是其他原因让他狠不下心,真的,我会生理不適的。”
草间彻也的声音仿佛在45层的办公室內迴荡,话音落下这儿只剩下沉默。
北条俊雄没有说话,从表情能看出他此时內心的烦躁,掏出一支香菸准备点燃,却被草间彻也夺了过来。
“吸菸有害身体健康,当然,我指的並不是你的健康。”说完草间彻也將香菸又扔了回去。
月白琉璃低著头,抿著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是仔细看,能发现她的身子似乎正在用力的紧绷著,伴有微微颤抖。
“这是我从旁观者视角中看到了不合理之处,所以我还有另一种推论,北条俊雄先生你想听听吗?”
草间彻也抱著手臂,只是这次他说话时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
“话说,你这儿都不给客人上茶的吗?”草间彻也突然停了下来,一边用手给脸扇著风,一边东张西望。
“就没把你当做过客人”
北条俊雄很想这样说。
可草间彻也今天给他的衝击太大了,出手教训月白辉人时没有一丝犹豫,如今说话时声音不徐不疾,始终伴有逻辑,语气不卑不亢。
最重要的是,月白琉璃自始至终都好像很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