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们拍的许多照片现在还躺在群聊里,余都很明确,这会儿眼前两个人穿的是对方昨天的外套!
“哇哦,别告诉我你们是不小心穿错了。”余都捧着豆浆倚在门边,眼里全是吃瓜的兴奋。
“没有。”
望雀还没开口,里头薛向笛就说话了,语气有些郁闷。
“不穿她衣服我难受。”
主要他们团队里有个碰到别人信息素就会死的谭文岭,不管他们关起门标记多少次,该开门聚在一起的时候身上就不能有任何信息素的存在。
所以望雀大清早出门买早餐,还顺带买了两瓶阻隔剂回来。
他们得把民宿里和身上可能存在的信息素全部处理干净。
可把薛向笛郁闷死了。
但没办法,该做的事还得做。最后他还是只能老老实实贴好防溢贴,穿自己外套的时候脸色差得不得了。
望雀难得见他露出这样明显的不快,抱着自己的大衣笑得开怀:“买阻隔剂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
“这是两码事。”薛向笛拉上帽子,瓮声瓮气。
“我们可以先走。”她给两人出主意。
薛向笛猛地掀眼,又移到别处,犹豫半晌:“……说好一起就一起。”
然后望雀就把自己的大衣递到了他面前。
“穿我的吧。”
薛向笛一愣,眼里划过喜色,嘴上还犹豫:“…那你呢?”
“我穿你的呀。”望雀笑笑。
他们身形差得不多,冬季外套又宽松,换着穿问题不大。
果然,望雀穿上薛向笛的羽绒外套只是感觉紧了一点点,袖子稍微短了些,除此之外一切正常。两人的内搭都是毛衣,不会显得怪异。
而薛向笛用望雀的大衣把自己裹了个严实,这才感觉舒心了些。
余都见状,用脚趾思考都知道这两个互穿衣服的临时标记了——难怪他俩昨晚上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消息也不发。
她啧啧两声,谢了望雀带的早餐,捧着豆浆慢悠悠转回餐厅。
*
早上九点,所有人都起了床,吃掉了自己的那一份早餐。
田晴坐在餐桌旁,右边谭文岭,左边薛向笛。她咬着牛奶袋子,问了薛向笛一嘴昨晚上的情况,又跟他讲了许多篝火晚会上的趣事,谭文岭在旁补充。
薛向笛一句句听着,瞧着倒是和谐友爱。
不过细细观察,就能看出谭文岭离田晴越近,薛向笛就同步离远,像是生怕呼吸到谭文岭方圆一米之内的空气。
来来回回,拉拉扯扯,给谭文岭都逗笑了:“放心吧,就凭你往自己身上喷了小半瓶阻隔剂的架势,我贴你身上都不会出事的。”
薛向笛:“……”
“谁跟你贴。”他又往后挪了半米,绷着表情,“别碰瓷我。”
谭文岭压了压眉毛,顿时做出一副无比受伤的神情,配上他那张清冷华丽的脸,欺骗性十足,但又莫名违和。
他捏起田晴的衣袖扯了扯:“田田你看他……”
薛向笛没憋住,一秒破功,偷笑着挪着椅子坐了回去,点评道:“你不适合这个赛道。”
时间差不多后,大家一边联系退房一边打车。
站在公路边,薛向笛右手拉着他的小行李箱,左手抱着田晴送他的巨型熊仔,等着望雀打好的出租车。
望雀就在薛向笛身侧。
她看着他身上自己的大衣外套,想起早上他的郁闷,表情如常,仿佛闲谈:
“我爸妈这两周跑车去了。”
接着邀请自然而然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