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笛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望雀本能地需要他。
比起安慰,比起承诺,比起宣告,索求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安全感。
他无法用语言讲明自己发现这一真相时的心情。莫大的喜悦包裹住了他整个神志,让他无法再给其他的情绪多分一点点空间。
心脏的鼓点蔓延到四肢,血液随着清晰的躁动沸腾灼烧,耳旁除了鼓动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他觉得自己现在有些飘飘然。
望雀身后的房间门大开着,和他自己房间简单的白炽灯不同,里头暖黄的灯光流淌到他脚下,饱和的暖色让他头晕目眩。
谁都没说话,气氛很好,他等着望雀靠近他。
但是她没动,还是靠在门边,看着他,神色幽幽,眼里除了他没有其他情绪。
……
那他主动好了。反正她的信息素飘了那么久。
第一次,薛向笛如此之快收拾好了内心的纠结,迈步向前的动作干脆又利落,刚贴上人,下一刻,唇瓣便靠近了对方嘴角。
望雀没多做什么动作,任由他亲。
薛向笛便更加大胆了些。
他更近一步,将望雀推到墙上,伸手攀上她的侧颈,示意她稍微低一点点头。
她完全配合,轻而易举读懂了薛向笛的肢体语言,让干嘛干嘛。
好可爱!
薛向笛一边心里尖叫一边凑上去贴贴。
亲亲唇角,再亲亲脸颊,最后回到唇角,一点点挪正位置。望雀把主动权全部给了他,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伸手搂住了他的后腰。
被搂住的那一刻,轻微的摩挲与力量穿过薄薄的睡衣渗进皮肉、骨髓,牵动敏感的神经。薛向笛只觉一阵细微的酥麻从脊骨直达天灵盖,脖颈耳后顺着绯红了一片。
却没有任何退意。
愈发兴奋。
她对他予取予求,堪称纵容。他想怎么亲怎么亲,她没表露出一点点要抢夺主动权的意思,反而还在适当的时候配合他。
薛向笛有种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感觉,仿佛从前和望雀亲昵的一切都不再作数,所有的所有从现在开始重新计算。
新奇而让人上瘾。
换气时,薛向笛盯着眼前肩颈上一片白皙的皮肤,鬼使神差舔了一下。
望雀搂他的手重了一点点。
薛向笛微怔,没忍住在刚才舔的地方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抬头——
望雀正看着他。
他眉梢微动,扬起一个笑,又贴上她的唇。
“可以张嘴吗?”
说出的每一个字他都觉得黏腻,新奇得不像他能说的内容。
但是望雀纵容他。
纵得他晕晕乎乎,云里雾里。
内心深处他依稀知道望雀就是这样的性格,她不是把主动权交给他,而是纵容包容他,本就是她掌控他们关系的一环。
但这会儿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脑子里只剩下了唇上的触感,亲吻仿佛成了本能。
迷迷糊糊中,两个人慢慢退进了望雀的房间。
屁股挨上|床沿,望雀的高度一下子矮了一大截,薛向笛脚步一个踉跄复又站稳,没多想,直接抬腿跪上被褥。自己的高度抬高,扶着人的*肩膀,亲吻就变得更加容易。
房间里,望雀信息素的味道不再若有若无,明明白白地环绕在他身侧,是他熟悉而安心的味道。
直到那股劲儿缓缓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