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窗帘拉着的,很暗,不透光,适应了才看到不远处那张沙发上倚着的男人,他躺得随意,长腿搭那儿。
许南音挪开眼,过了两秒又移回来。
她有点不解,自己占了他的床,为什么不去别的房间睡?要在沙发上?
不过很快,思绪回笼,让她顾不得思考那些,她居然只穿了两件。
许南音满脸惊疑,断断续续的片段闪回,有些忘了,有些记得,比如记得她缠着他,忘了最后……
现在干干净净的,大概是他帮忙的。
昨晚有发生这么多事?
许南音眼睛看到床边放的衣服,立刻勾过来,在被子里穿上,动作飞快,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回家里。
一下床,看到男人睁着眼坐在沙发上,神色冷淡,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在许南音说话的时候,男人就醒了。
“要回去?”他的音色也冷沉沉的。
该不会这男人有起床气吧,许南音昨晚缠他那么久,怀疑他心情不好。
想想也是,一个大人物还要帮她做这些事,所以现在特别乖:“你昨晚怎么不叫醒我?”
宋怀序瞥她,“让人送你。”
他不回答她。
难怪别人都说他冷漠无情。
许南音离他一步多远,也没忘记自己昨晚的目的:“你为什么要祝我考试通过,还有白白花那么多钱买副耳环?”
一直到她下了楼,男人才语调平淡告诉她:“我已经回过你了。”
许南音一头雾水,等在自家院子里时,才发现手机上他凌晨有回过她。
虽然是引用了她的问题消息,但答案都是很简短的两个字。
对于抬高价——【乐意。】
对于投她的广告——【哄你。】
回到许家,家里人都只对许南音突然萌生早上散步的行为表示了几分钟的好奇。
对于宋怀序的“哄”的答案,她一天都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忍不住问他本人:【为什么要哄我?】
许南音有十万个为什么。
彼时,宋怀序在与港府官员商谈正事,结束后才看到,言简意赅回了她。
——【你离开宁城那天,似乎生气了。】
许南音都快忘了这回事。
一经他提醒,又记起那件令人不高兴的事,冷着一张脸,接受了他的赔偿。
因为她觉得,可能对于他这样的人物来说,什么都是谈利益的。
他们又没什么关系,她当然比不上他的那些利益,他是个商人。
虽然,这么想很不舒服。
许南音在家、在朋友间千娇万宠,认为自己在父母眼里,她觉得自己也是唯一的宝贝。
谈事之余,宋怀序看了眼。
果然很没良心,得到答案后,就只有谢谢二字。
今晚有一场应酬,进屋后脱了西装外套,翻折起衬衫袖口,有人投来目光。
看到男人手腕乃至臂上的抓痕还没有褪去。
几人对视一眼,惊讶过后又恢复平静。
宋先生再清心寡欲也是个正常男人,外界那些传闻都不一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