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造型修改也要不少时间,她拒绝了造型师改造型,打算趁她们还在造型的时间,想休息一下。
今天阿栗也不在。
造型师离开后,许南音又觉得让她离开是做错了,这里不适合独处。
手机上消息不多。
父母知道她在做什么,郑昱泽也知道,但还是会发消息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许南音不想回,她以前不会这样没礼貌的。
她觉得如果找联姻对象,也不能找郑昱泽这样,追的时候死缠烂打,一旦不追了,定是冷冷淡淡。
很多人都这样,爱的时候很爱,不爱的时候也厌烦到极致,她的父母恩爱是少数。
所以许南音总是会理想化。
对她来说,如果找不到爱的人,那就找一个可以满足她的渴肤症的人。
就像梁嘉敏和戴鸿书,可以各取所需。
许南音趴在梳妆台上小憩,更觉空落。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她连头也没抬,没想过今天会有别的人能进来这家店。
一直到这人也不出声,许南音朦胧中回过神来,抬头,目光先看到镜子。
和镜子里照出来的男人身影,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十分熟悉。
在这极度明亮璀璨的房间里,他无比显眼,穿了件黑色衬衫,没打领带,慵懒随意。
这里的光太亮了,亮到将他照得完美如希腊雕塑,一点也不真实。
两人在镜中目光交汇。
许南音呆了足足好几秒,站起来转过身,“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膝盖不经意间碰上椅子,才发现他的西装外套早就搭在椅背上了。
宋怀序拉开椅子,修长的手搭在上面,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我有敲门。”
她今天化了妆,淡却精致,更像洋娃娃。
身上礼服是件薄荷绿的单肩抹胸长裙,淡雅脱俗,表面绣着珠闪,和她脸上的高光一样耀眼。
“心情不好?”他问。
“没有。”许南音不想说,“只是有点累。”
“没说实话。”
男人说着,向前走了一步。
本来离得不远,许南音向后退,抵上梳妆台,手撑在台面上,小声:“说别的男人你也听?”
上次她就问问别人,他都不乐意的样子,郑昱泽也是个男人呢。
经过那次,许南音认为,这人可能强势自信到在他面前,别的男人都是没用的。
宋怀序极淡地勾了下唇:“我听。”
许南音都没仔细听。
她心里也挺委屈的,药没了,问的没问到,还有别人一直在烦自己,她从小到大没这么委屈过。
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神他说是什么之后,眼眶里还有刚蕴出来的雾珠,要掉不掉的。
男人语气放缓,“哭什么?”
本来只是酝酿,不想哭的,但他这低磁的声音一出,那泪珠就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许南音只能哽着抱怨:“都怪你。”
“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