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如果是送给我的,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你怎么能确定我就喜欢这枚戒指?”
“这只是一个小惊喜,让你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等你愿意官宣的时候,我当然会带你去挑你喜欢的。”
比起戒指,还有另一件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先别着急想结婚……我问你,那天谢瑜到底有没有侵犯我?我胸口的吻痕,到底是他留下的,还是你做的?”
他沉默了。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在骗我了?”
他面对别人,都能坦坦荡荡地展示自己带有侵略性的喜欢,唯独面对她……
他阖上双眼,轻轻叹口气:“我没有骗你,你从始至终都认定那事是他做的,我不过是什么都没说而已。”
“你是什么都没说,但你什么都没说,比别人做了什么还要可恶!你让我们都误会他了!”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带有些许冰冷:“这些是他告诉你的?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不是故意给我下药,而是我食物中有我过敏的东西,才导致我因为过敏休克,产生昏迷。”
“他胡说。”他声音低沉,却充满怒气,“我承认,吻痕是我留下的,我也承认,我就是想栽赃他,但你绝对不是过敏休克,休克的症状和你当时完全不一样。”
她感觉自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乱成浆糊:“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到底该信谁说的?”
“相信证据。”
他这句话说得倒不错。
“在你没有自主意识的情况下,对你做那种事,是我的不对,但我愿意用我的全部来弥补你,如果你觉得这不够,你甚至可以起诉我,让我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我的确不想看到你和谢瑜继续下去,为了毁掉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她愣在原地。
理性的她觉得这件事不容原谅,可感性的她又觉得,他们那日之前,就已有过亲密,关系本就暧昧不清。
更何况,只靠几个被极少人目击的吻痕,真的能起诉一个人侵犯自己吗?
“如果你想知道那天的真相,我可以带你去见见那天负责你们的服务员,她看到我从进门开始到出来的全过程,谢瑜还曾试图收买她,让她在你饭菜里动手脚。我冲进门的时候,你的衣服已被他撕扯过,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他没有最终下手。”
她深吸口气,下意识捂住自己胸口。
在他的描述中,她不像一个人,倒像被他们两人随意把玩的玩物。
她心里,竟然萌生出远离他的念头:“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
他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把拽住她:“不论如何,我都没想过要伤害你。在你的伤口上撒盐的那一刻,我也犹豫过,但想到,如果不这样做,或许你又会因为他没对你造成实际伤害而原谅他。”
“你可以不原谅我,但绝对不能原谅他。”
他的眼神坚定至极,像是早料到会有这一天。
她心里的难受已不能单纯用痛苦来形容,她真不愿意亲耳听到简诏南说这些,她宁愿他骗她,就像之前那样。
她犹豫许久,还是推开他的手:“你放心,我不会原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