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最基本也最最重要的一条铁律。”
“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他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浓浓的、化不开的自责和……自我唾弃。
“一个会迟疑甚至会想要无视安全词的Dom……”
“他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一个Dom。”
“他只是一个被欲望和控制欲冲昏了头脑的无可救药的……”
“……人渣。”
男人那突如其来的、狠厉的自残行为和他那番近乎于自我唾弃的、深刻的剖白像两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白曦的心上。
她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是愣愣地看着男人那张迅速红肿起来的、英俊的侧脸和那双充满了自我厌恶和痛苦的、深邃的眼眸。
她这才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原来他比她更害怕。原来他比她更看重那个所谓的“安全词”。原来他那瞬间的迟疑和失控对他自己来说是如此不可饶恕的、滔天的罪行。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心疼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心中所有的恐惧和疑惑。
她再也顾不上自己臀上那还在隐隐作痛的伤。
她从他的怀里挣扎着坐直了身体。然后她伸出那双还在微微颤抖的、小小的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了男人那张被他自己打得通红的脸。
她凑上前去将自己的小嘴对准了那片滚烫的、红肿的皮肤。
然后她鼓起腮帮子用一种极其认真又极其笨拙的姿态轻轻地向上面吹着气。
“呼……呼……”
温热的、带着她独有香气的气息拂过男人那滚烫的肌肤带来一阵微不足道的、却又无比清晰的凉意。
“呜……”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充满了让人心碎的纯粹的心疼“打这么狠干什么……”
“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她一边吹着一边用那双被泪水洗得格外清澈的、水汪汪的蓝眼睛望着他那双因为她的举动而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黑眸。
“我疼就算了……”
“你把自己也弄疼了……”
“我……我心里……更疼……”
这句话像一道最温暖最柔软也最强大的治愈的光瞬间穿透了许璀心中那所有由愧疚、自责、和自我厌恶所筑起的、厚重的、冰冷的城墙。
他感觉自己那颗早已麻木、坚硬的心在这一刻被这道光彻底地融化了。
融化成了一滩滚烫的柔软的无法言说的名为“感动”的热泪。
他再也无法抑制。
他猛地伸出双臂将眼前这个正在用最天真、最纯粹的方式来安抚他这个“施暴者”的、他的小天使死死地用力地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了她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柔顺的银发里。
然后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那么强大、冷酷、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个在刚才还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样对她施加着暴行的男人。
在这一刻竟然像一个迷途知返的、犯了错的、无助的孩子一样在他的小天使怀里发出了一声压抑了许久的、带着无尽悔恨和……解脱的低低的呜咽。
他没有哭出声。
但白曦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有几滴滚烫的、湿润的液体滴落在了她裸露的、冰凉的肩膀上。
烫得她的心都跟着一起疼了起来。
肩膀上那滚烫而湿润的触感让白曦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感觉到了。是眼泪。
这个总是那么强大、冷酷、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的男人这个无论她怎么哭泣求饶都无动于衷的男人……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