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修打趣道。
“走,我们几个单身狗就继续打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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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后方的大楼内有卖饮品的地方,佘念跟在段闻洲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他仰头观察着人的脸色,问道:
“老公,你是不是有点累呀?”
“还好。”
毕竟打球肯定会消耗不少体力,段闻洲没有在意这个问题。
可这话落在佘念耳中,将其理解成了默认的意思。
于是他在原地站定,拽住人的衣角。
陡然被拉住,段闻洲有些不解,刚好奇地回过头来,身旁人的面容却猛地放大。
嘴唇上重新传来熟悉的触感,原来是佘念再次吻了上来。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段闻洲的瞳孔骤缩,满是震惊,浑身僵硬,一时间都忘了将人推开。
而反观佘念,却是平静极了,甚至还闭上了眼,沉浸地进行这一吻。
——其实他想得并不复杂,只是觉得既然老公打球打累了,那自己就再替人消去疲累,给人补充一下体力好了。
浅吻印于唇瓣,依然还是一样的停于表面,但撩拨心弦的程度却丝毫未减。
男人的大手抬起,本想将对面的人分开,可手掌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没有行动,转而搂住了人的后背。
他到底是从哪里学到,打着补充体力的名义做这种事的?
这么做倒也不是不能补充体力,只是这样带有挑逗意味的举动,暗示性太足。
忽然间,段闻洲有一种冲动。
一种想发力将人抵至墙角,抢夺过主动权,把这个吻演变得更深入的冲动。
他想长驱直入,告诉小朋友什么才是真正的吻;他想狠狠地掐住人的腰,肆意欺负得身下的人红了眼。
许多恶劣的欲望在心底滋生,叫段闻洲本人都有些诧异。
他很惊讶,一向欲望淡泊的自己,竟会幻想做这些事。
最终,所有的欲望都被克制于内心,暂时封锁起来。
但是,或许在未来的某一日,还会被真正付诸于实践。
在无人的建筑物背面,他们在阴影中接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微风习习,吹乱了谁的心,又吹进了谁的梦。
“哇,冰淇淋好甜呀。”
拿到心心念念的冰淇淋后,佘念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大口,美味地舔了舔嘴唇。
火红的小舌略过唇瓣,留下晶莹的水渍,水润得格外晃眼。
让人不由得想起方才的事。
段闻洲眼神暗了暗,口不对心地回道:
“嗯,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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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使用过亲吻的办法,给人额外补充体力后,佘念觉得自己似乎迷上了这种做法。
因为他发现,和段闻洲亲吻的感觉很奇妙。
在从前的佘念看来,亲吻只是一个人类间很简单的肢体接触,和牵手,拥抱之类的举动没有什么差别。
因为在植物的世界观里,是没有亲吻这样的概念的。
可当他真正与人接吻过后,他才发现这个举动似乎有着不同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