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会没看住,她们怎么又凑到一起了。
“酒酒。”嘉菉唤她。
他的声音正好被既明一个长句压住,像是无心。
田酒没听见,还跟着既明念句子,压根没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个人。
“酒酒!”嘉菉声音大了两分。
田酒吓一跳:“怎么了?你那么大声做什么?”
嘉菉噎了下,才问:“你……们在干什么?”
“既明在给我念书呢,”田酒把书给嘉菉看了眼,解释道,“除了图画,这些字里也讲了很多技巧呢。”
“我也可以给你念!”
嘉菉不甘示弱,拖了把椅子坐到田酒另一边。
田酒以为他也想看,就把书放到三人中间,高兴地说:“原来你们也喜欢木工呀,那我们三个人一起看。”
嘉菉立马应声:“好,一起看,我给你念。”
既明淡淡扫过他往前拱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凑近了些,在田酒耳边道:“小酒,该翻页了。”
田酒陡然被他鼻息一撩,打了个激灵,揉揉耳朵:“哦。”
一页翻过去,嘉菉眼神迅速锁定目标,高声道:“燕台榫,形如燕尾……”
既明的声音也响起,或许是不想被压下去,他也提高嗓音。
“榫头如梯台……”
田酒左耳听着燕尾,右耳听着梯台,头都大了。
“停停停!你们念的也不是同一句啊!”
“是他念错了,第一句就是燕台榫!”嘉菉抢着指责既明。
既明面色淡淡,手指点在图上:“小酒喜欢看图,所以每次我都先念图样的结构解释,想来你是不懂的。”
一句话轻描淡写,不疾不徐。
多看了几页书,就端着前辈的姿态教训人。
嘉菉哪里能忍,可他又不是为了和既明争强斗狠,他为的是田酒。
“酒酒,你说谁对?”
田酒:“呃……”
左边嘉菉紧贴着她,硬邦邦的胸膛挤着她的胳膊,右边既明手指搭在她腕上,膝盖蹭着她的膝盖。
两双眼睛都盯着她,等她来说谁对谁错。
田酒感受到压力,一抬头,门房下大黄也盯着她,狗眼无辜。
“没事的,小酒你直说就好。”
既明搭在她腕上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划动。
“酒酒,我只听你的。”
嘉菉往前挤蹭,手掌扶上她后腰。
田酒额角滑下一滴汗。
浑身像是有蚂蚁在咬,她蹭地一下跳起来,抱着书跑进里屋,脱离诡异的氛围。
“我还是自己看吧!”
本来两人都卯着劲往田酒面前凑,现在田酒一走,两人转脸一看,他们都快抱一块,快给田酒挤到没地方坐了。
既明嘴角的笑散去,冷漠收回眼神:“你只会妨碍小酒。”
嘉菉嗤声,扯了扯嘴角:“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既明懒得和他多说,起身要进屋,嘉菉却先一步钻进去,反手栓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