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酒懒懒不想动,半梦半醒间,温热湿润的布巾轻柔擦拭身体。
她哼唧了声:“嘉菉……”
床榻下压,一个吻印在眉心,她落入熟悉的怀抱,肌肉紧实,火炉子热乎烤着人。
田酒缩进去,睡得香甜。
冬日清晨没有鸟鸣,吵醒她的是远远的隐约人声,睁眼时,房间还昏暗着。
田酒打了个呵欠,头一歪,脸蛋压上嘉菉胸口的蜜色皮肤,上面还带着个牙印,是她昨天啃的。
牙印隐隐有血丝,田酒不记得自己咬得那么重。
她嘟起嘴巴,亲了下牙印做安慰。
胸膛震动,头顶上传来低低的笑声。
田酒抬头一看,嘉菉正垂目望着她,嘴角勾着一抹笑:“咬都咬了,现在才想起来补偿我?”
“怎么,不行吗?”
没想到全被他看见了,田酒扑上去,做势龇牙。
嘉菉任由她扑倒,笑得满面春风。
“行,当然行,我人就在这,酒酒想亲就亲,想咬就咬。”
他这么听话,田酒倒凶不起来了。
她趴在嘉菉胸口,摸摸他的脸:“你怎么醒这么早,天还没亮呢。”
嘉菉侧头在她指尖上亲了亲:“见了你,高兴得睡不着。”
他没说实话。
他在外面睡不着,回家见到田酒,睡得着但又舍不得睡,想要多看看她。
“有这么高兴吗?”田酒下巴在他胸口肌肉上晃了晃。
“高兴得不得了,”嘉菉笑,手掌抚上她后腰,“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田酒动作一顿,脸蛋微微红,当即道:“没有!”
“真没有?”
嘉菉眯了眯眼,在她逃跑之前揽住她的腰,把人箍回怀里。
“不说实话,我就亲自检查一遍。”
田酒挣扎,他手臂铁铸似的,掰也掰不开。
他就这么抱着她坐起来,真要去拉她的亵裤,田酒推他的手,往他怀里缩。
“就一点点,不算什么。”
嘉菉眼神上下扫视她:“是吗?哪里有一点疼?”
“就……腿里面。”田酒声音小了些。
“我看看?”
嘉菉担忧,昨天晚上看起来只是有些红,看来还是他疏忽了。
他流露出明显的愧疚,田酒拉开他的手,护住自己的裤子。
“就一点点,是你非要问我才说的,你不准看。”
她警惕地盯着他,嘉菉只好松开手:“好好好,我不看。”
田酒还是不信他,直接跳下床,迅速穿好衣裳跑开。
看她灵活的动作,确实不像有大碍,嘉菉这才稍稍放心,跟着起床。
烧水洗衣,点火做饭……他无比熟练又自然,就像他从未离开过,就像这只是他们平凡日子中的一天。
田酒也跟着他转,又被他按着肩膀送回堂屋,炭火燃得旺,桌上摆着各式零嘴。
“你歇着,就这么点活,别和我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