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
简家灭门。简寻生完孩子之后疯疯癫癫,跑走后再也没回来,再次看到他,就是在新闻联播。
岑让川侧过脸去看银清,他面色平静,戳了戳襁褓中婴孩的脸。觉察到她的视线,望过来疑惑看她。
要不是地点不对,她真想问问银清是怎么把简寻逼疯的。
严森跟白芨跟婶子借手机看,点开第一个视频就是警方破开大门那刻,浑身是血的简寻跪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机晃动地太厉害还是光线折射,笼罩在简寻身遭仿佛围着无数看不见的东西,让画面显得跟鬼片似的昏暗。
真相揭晓。
残忍却未曾太出乎意料。
甚至结局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那些年轻的生命……
再也回不来了。
回去的路,走了多久?
她们都不知道。
白芨拉着岑让川的手,两个人绕着河岸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色擦黑。
“让川姐,回我那吗?”
“嗯。”
晚餐吃的什么?
不太知道。
银清好像又做了次黑暗料理,臭豆腐炒香蕉?还是豆干炒香蕉?
无所谓了。
是夜。
岑让川和银清依旧住在药堂。
虫鸣声阵阵。
秋夜寒凉,从窗缝中吹入,发出呜呜风声,如泣如诉。
从晚上九点躺到凌晨,愣是睡不着。
身旁的人辗转反侧,动作不大,却是扰人清梦。
银清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问:“舍不得你那蓝毛情郎?”
今夜就要死的人了,还惦记?
她心里的人怎么这么多?跟落白盘上的石榴籽似的。
“不是。”岑让川想了想,挨近银清,“宝贝儿,有没有什么办法……”
银清被她这声油腻的宝贝钓的翘起嘴角,等了半天愣是等不着她说下半句,不由困惑转头看她。
“嘶,我要说了你别觉得我心肠坏。”岑让川狗腿地趴银清枕头上,“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简寻生不如死?”
“……”
合着是想再补一刀。
银清松口气,生怕她因为对方长得好看,三观跟着五官跑。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但简寻这混蛋玩意真是令人恶心。
凌晨两点。
整座镇子都陷入沉睡,虫鸣狗叫与轻风都成了它夜里的鼾声。
四周安静。
头顶瓦片有野猫行走过的轻响。
银清说:“他今晚就要死,你不必多费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