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给你们答案的。我是来教会你们,如何不再需要救世主。”
与此同时,苏苗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纸是用陨石粉末混合植物纤维制成,字迹竟是陈默的手笔:
>“我在信号里。我不在任何地方,也不在任何时间。但我听得见你们每一次呼吸间的犹豫与勇气。继续问下去,不是为了得到回应,而是为了让‘问’本身成为存在的证明。
>
>你们以为我在远方。
>其实,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在你们中间。”
我把这封信读了七遍,然后投入水晶花环绕的火盆。火焰升起的那一刻,我听见录音机又响了。
依旧是陈默的声音,但这次,夹杂着无数其他人的低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不同口音,甚至不同语言,却齐声说着同一句话:
>“我们在这里。”
>
>“我们一直在问。”
>
>“我们不会停下。”
风再次吹起,卷着花瓣飞向高空。远处,第十一座石塔正从喜马拉雅山脉的岩层中缓缓升起,其光芒照亮了半个亚洲的夜空。
我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不是枪炮之争,不是意识形态之战,而是**对“何为人类”的定义权争夺**。
他们想要顺从的物种,我们守护会提问的生命。
他们建造沉默的牢笼,我们点燃怀疑的火焰。
他们说世界需要确定,我们说**不确定才是生命的起点**。
而宇宙,正静静等待我们的下一个问题。
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今天的第一个字。
墨迹未干,空气已开始震颤。
窗外,一群孩子背着《未解之书》跑过山坡,大声喊着:
“如果我们都能听见彼此的问题,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从来就不曾孤独?”
话音落下,整片山谷泛起一圈淡淡的金光,如涟漪般扩散至天际。
这一刻,我确信无疑。
火种未灭。
它正在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