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你今天就收拾东西,搬到我们那套房里去住!”
白露假意推辞了一番,“这。。。。。。这不好吧大娘。。。。。。名不正言不顺的。。。。。。”
最后,在王英的再三坚持下,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当顾长风下班回到宿舍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白露的行李箱和铺盖卷,已经被王英堂而皇之地搬进了里屋,他自己的东西,则被堆在了外屋的角落里。
“妈!你这是干什么?!”
他坚决反对,转身就要去把白露的东西扔出去。
王英立刻往地上一坐,故技重施,开始撒泼打滚。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有了新人就忘了娘!你要是敢把小白撵出去,我就去军区领导那里闹,就去办公楼前上吊!我说你不负责任,始乱终弃!我看你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顾长风被逼无奈,最终只能默认了这个荒唐的事实。
他愤怒地从里屋抱出自己的被子,狠狠地扔在了外屋那张冰冷的行军床上,用这种无声的行动,与住在里屋的那个女人,划清了界限。
被迫同居的日子,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王英很快就发现,白露这个儿媳妇,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拿捏。
她花钱大手大脚,今天买一瓶雪花膏,明天扯一根新头绳,还嫌弃食堂的饭菜不好吃,让王英给她单做。
王英立刻就跑到外屋,找顾长风告状,说白露懒惰成性,还没过门就想当祖宗供着。
而白露,也嫌弃王英粗俗邋遢,说话大声,睡觉还打呼噜。
晚上,白露则红着眼圈,对顾长风“委屈”地说:“长风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今天又有军嫂问我,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是不是。。。。。。是不是你变心了?”
这套房子里面的气氛真的是乌烟瘴气。
顾长风夹在这两个女人中间,被她们折磨得一个头两个大,烦不胜烦。
在这种一地鸡毛的生活中,他越来越怀念,和苏清在一起时,虽然平淡,但却无比安宁的日子。
他控制不住地,又一次,以看望念念为名,去了苏清家的小院门口。
但这一次,他甚至连苏清的面都没见到。
是麦金花开的门,她像一尊门神一样挡在门口,毫不客气地对他说:“顾团长,小清忙着呢,没空见你。以后没什么事,也别总来了,影响不好。”
顾长风看着那扇被无情关上的院门,听着院子里隐约传来的女儿和韩凌的欢声笑语,只觉得心中一片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