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岂名没好气地一挥手,把它拍了回去。
不用低头看,他也知道自己胸口多了一道满月印记。
就是这霸道的小东西,悄无声息吞吃了他神魂上的第一道感应,补命牌心火时,又想故技重施。
也是因为这个,似星河刚刚破界而来时,他就有了感应。
燕岂名微笑看向头顶树枝,哗啦一道灵气把它打秃了。
好师兄,和未成年小狼神识相融,整出一个道侣契约,你有什么线索吗?
。
山下酒楼。
包间里,临窗男子突然呼吸一重。
“尊——”
汇报一半的殃渡紧急刹住,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扰分毫。
似星河双眼微阖,指尖灵气一动,没入胸口。
殃渡的头垂得更低了。
这是尊上的道侣契约被牵动的迹象,上一只倒霉撞上的乌鸦,已经因为不知分寸下幽冥了。
修真界的阳光从窗棂洒进来,勾勒出男子英挺俊朗的轮廓,微风轻轻追逐他的头发。
他就维持着这个动作,仿佛在感应什么。
呼吸都小心翼翼地融进风中,生怕惊飞了似的。
良久,似星河睁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失望或是欣喜。
殃渡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只死鸦。
直到沉默过后,男子哑声问:“调查得如何了?”
他才如释重负,小心开口:“尊上,除了个别仙门,鸦羽们伪装成的剑修,都成功混入。那些剑修好酒,又缺心眼,称兄道弟,一会就问出来了,说辞倒是一致——”
似星河看过来,殃渡小心地看他一眼,咽了咽口水。
似星河:“说吧。”
殃渡便捏起嗓子:“剑灵就是老婆,没错啊,但你是不是傻了,剑契是剑契,道侣契是道侣契,剑灵是不可能变成道侣的。”
似星河:“……”
殃渡哭丧着脸贴在地上:“尊、尊上,是你让我说的。”
“好了,起来吧。”
似星河捏捏眉心,移开视线。
殃渡爬起来,抬眼觑了下他的反应,继续汇报:
“道侣契那边也有了线索,仙门的道侣契约总共分为三系,衍化出几百种变化,大体不会出这三系之外。
“但尊上您的道侣契,粗略判断不属于仙门的体系,具体情况我刻在这里了。”
似星河接过双手呈上的玉简,摩挲了一下,没马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