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手好闲,溜溜哒哒的,看不出来有一丁点情绪起伏。
素质低,在别人的坟头乱扔垃圾。
溜哒饿了,还毫不介意地蹲下来偷吃央央的贡品。
墓园里是有佣人定期维护的,水果不新鲜了就会撤下去换掉。此刻的覃雾已经挑中了一个最大最水灵的大橘子,剥开来自己吃了大半了,丝毫没有跟祁京墨招呼一句的意思。
不像。祁大少冷眼,设想了一下如果是央央来扫自己的墓,会说些什么,会是什么场景。但如果是几年后心智更成熟的晏淮央呢,是不是一切行动路线就合理了?一时间心脏狂跳,手都有些抖,看向这人的怀疑值已经拉到了50%。
“央央你回来了?”
嗯?覃雾手里的橘子瓣吓掉了一个,一扭头才发现祁狗子是在跟墓碑自言自语。
“不要搞封建迷信。”某位最不科学的快穿宿主摇了摇头,还大义凛然地批评上了。
看出来了,这人打死都不会承认的。祁京墨反思了一下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手段太温和了脾气也太好了,都没把这人唬住怎么能从他嘴里榨出来实话呢。
他不紧不慢地给晏二发了个消息:人再借我几天,席铮那边你先帮我瞒着,就说人一直在晏老爷子跟前儿伺候着。
那边秒回:成。你替我好好招待招待他,这小子太会气人了。
第38章第38章太浪了,被抓去审问
打定主意要撬开这小子的嘴,祁京墨从这一刻起就不可能再心软了。
两个人平静地走完了下山的这段路,覃雾的手脚都没被捆着,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演技足够精湛呢,下一秒就被套麻袋抓走了。
“进去。”
被两个保镖推进去的时候,覃雾才明白自己压根儿没糊弄过去,祁狗子这是急眼了。算了算了,顶多挨顿揍,他还是很确信他兄弟不会真的伤害自己的。
房间里站了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30来岁的年纪,长得斯斯文文的眼镜男,不苟言笑的看着就很严肃,耳朵上挂着个耳麦随时接听着某人的指令。
覃雾一进这房间就意识有点迷糊,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清醒过来。室内似乎点着什么使人昏昏欲睡的熏香,灯光也昏暗,模糊了时间的概念,看来这医生还是个古法和科学兼修的大师啊。
还没来得及观察清楚周遭的环境,他就被人粗暴地推搡到了椅子上,手腕脚腕都被铁夹子禁锢住,本就被麻绳捆了一路磨破了皮的手腕猛地被钳住,生疼。
“嘶。”他忍不住痛呼了声。
“怎么了?你们打他了?”监控室内的某人比他还激动,紧张地质问道。
医生早就知道会有委托人不配合的情况,特意把自己的助理留在了监控室内,适时安抚道:“您别担心,给拷问对象一个下马威,是心理学上常用的震慑手段,我们老师出手有分寸的。”
助理心想,这才哪到哪啊?
也不知道这次的委托方到底是什么来路,出手倒是大方,虽然有点不讲武德但是那笔佣金就足够他们小破实验室再支撑几年的,所以老师才硬着头皮接了。
覃雾不舒服地垂着头,医生半蹲着微微仰视他,这是能跟审问对象拉近情感关系的姿势。
“说说吧,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混进晏家到底有什么意图。”
覃雾懒得理,“不说了,反正我给出的答案也不会是你们甲方爱听的。你不如问问玻璃墙另一边的那位,他到底想听到什么答案,我照着念。”
覃雾早就注意到了这十来平米左右的简陋小屋子里,却违和地装着一面落地窗,可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祁京墨看在眼里吧,没劲。
医生挑了挑眉,直觉这就是一个很难搞的罪犯,反侦察意识非常强。
是的,方医生的主业是犯罪心理学的顾问,兼催眠大师。因为主业给的那仨瓜俩枣的实在是养不起他那个烧钱的实验室,贫苦的编外人员老师,和好几个贫苦大学生,没办法只能在外面接一点商业订单,只要不违法他什么都敢干,就当是做样本调研了。
“这小子防备心很强,那我直接上了啊?”他捂着耳麦跟另一头的人询问道。
祁京墨紧张兮兮地盯着呢,心一横,“上吧。”
方医生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怀表,又不紧不慢地在留声机里播放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试图让覃雾缓缓地进入状态,浅度催眠本来就是不痛不痒的,甚至有点舒服,像灵魂被浅浅地洗涤了一遍似的。
随时都在待机的系统担心地戳了戳他家昏昏欲睡的宿主:【宿主,用帮忙吗?】
系统有一百种方式屏蔽掉这种精神干扰。
但他家宿主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用,那是我来时的路,我也想回去看看。】
系统虽然对人类的情感不完全理解,但还是能察觉到宿主心情不好了。
覃雾和他家系统这个无机物,俩搭档在异界飘零的时候其实也挺孤独的。虽然死后能以另一种方式体验很多种人生已经是赚翻了,但是快穿人的宿命就是你深深地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平日里嬉笑怒骂的似乎很沉浸,但是总有一天要离开的,所以不敢跟人建立深层次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