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项羽的部下折损之后,他竟然又孤身一人,将十数个一拥而上的草原勇士横扫在枪下。
“走,趁着他被缠住了,我们快走。”冒顿见事不好,急忙跑路,丝毫不顾那些被他派去当肉垫的手下。
项羽一边举着长戟浴血奋战,一边冷眼扫向匈奴的狼头旗帜,他胸中那股焚尽一切的怒意涌上来,几乎要破喉而出。
他忘不了刘元对他说得那些话,匈奴犯下的那些恶行姑且不论,单单是他们对中原这轻蔑的态度,就足以让项羽愤怒。
凭他们这些边野的蛮荒之人,也敢瞧不起中原?
项羽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自己的贵族身份,最看不起的便是这些蛮夷。
他反手夺过那面狰狞高耸的狼旗,巨大的木杆横在胸前。
项羽将那木杆丢在地上,踩了一脚,又一脚。
这一举动可谓是捅了马蜂窝,尤其是那些草原的勇士,此时个个被激的满眼通红。
他们本就被项羽打得失了战意,但此时又一次爬了起来。
这面旗帜,是他们要用生命守护的荣誉!这个中原人,怎么敢如此肆意妄为?
“草原的神灵会保佑他勇敢的信徒,让我们抓住这个可恶的中原人,将他用来祭祀,献给我们的草原!”
于是,几个负责拦截他的匈奴战士迎面而上。
刹那间,只听见“嘭”一声,项羽用长戟击碎了他们的头骨。数个壮硕身躯轰然坠落,猩红的血落在发黄的草根上,逐渐凝成深色。
项羽瞥了一眼倒下的马,继续向前追去。既然他答应了刘元打匈奴,那便一定会做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项羽就是个野蛮人,凭他也配与我斗!”冒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打仗,不止要靠力气,更要靠,这里!”
听见大王又一次笑得这般猖狂,那稀稀拉拉的几名亲兵心里直发毛:“大王,我们还是小心些。”
“小心个屁,他们都顾着追主力去了,怎么会有人追我们?”冒顿自信地又一次大笑,“可我们是草原的二郎,便是那韩信要追,也是绝对追不上的!”
他们早就训练过无数次,能及时化整为零,向草原各个方向分成数股小队,如同鱼儿进入大海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哈哈哈哈哈哈哈!”冒顿擦了把脸上的血,啐了口唾沫,“那项羽,是个爷们!”
“但那大汉皇帝刘邦,又是个什么东西?只敢躲起来的缩头老王八罢了!”
冒顿松散了一下筋骨:“走吧,趁着项羽没追上来,我们先回大营,再行计议!”
“大王!那边好像,又有汉军!”一个匈奴人指着越来越近的一队人,惊恐地说着。
闻言,冒顿猛的抬头。
只见一年岁稍长的男子,打扮得贵气十足,他带着亲兵,堵住了冒顿逃窜的路。
“阁下莫非就是——”冒顿哈哈大笑,“大名鼎鼎的……”
刘邦满意地看着冒顿:“不错,我正是……”
“你果然是韩信!”冒顿眼神中射出狡诈的光,“年纪轻轻,长得这么老。”
“什么韩信,乃公是你祖宗!我去你****……”刘邦猛得吐出嘴里的草叶子,嘴里爆发出无数个脏字,自己坐在马上,退后几步,“把他给乃公抓起来!”
此话一出,冒顿当即联想到了那封不堪入目的信。
这老头儿是刘邦,是大汉皇帝刘邦!
他居然当真来了,亲自来了!冒顿眼神一转,若有所思。
照理说,只要他们冲出去,不理会这些人,也能跑得掉。
但,既然大汉皇帝在这里,那他冒顿便不可能离开!
若是将大汉皇帝的人头拿来做成夜壶,这是何等威风的事情啊。
“你是大汉皇帝?”
“我是你亲爹!”
刘邦隔着老远就开始后撤,毕竟冒顿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得到。
“卢绾,你往后稍稍啊!”
但卢绾压根没听见,他这时候也顾不上危险,数了数冒顿身边的人数:一,二,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