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拍初雪给你嘛。”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身影——
西装革履的商言抱着裹成粽子的应拭雪,后者露出的半张脸上还贴着退烧贴,看起来可怜又好笑。
商言无奈叹气,揪着面前的小面团子的脸: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和我乖乖去看病。”
私人医院VIP病房里,护士刚扎好输液针,应拭雪就条件反射地往商言身后躲。
应拭雪烧得眼角泛红,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在冷白皮肤下清晰可见,针头刺入时下意识攥紧了商言的袖口。
“别怕。”
商言捂住应拭雪眼睛,掌心传来睫毛入蝶翼般颤抖的触感:
“我在。”
几天后,当应拭雪终于退烧时,商言倒下了。
应拭雪举着温度计目瞪口呆:
“三十九度……你也会生病?”
在应拭雪眼里,商言的身体已经在他的调理下好了许多。
病床上的商言面色苍白,却依然保持着令人心慕的优雅姿态。
黑色丝质睡衣敞着领口,锁骨上还留着应拭雪前几天故意蹭上去的牙印,此刻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过来。”
商言嗓音沙哑地命令。
应拭雪乖乖凑过去,突然被拉进滚烫的怀抱。
商言把脸埋在他肩窝深呼吸,灼热的鼻息喷在应拭雪颈侧:
“你作为传染源要负责。”
于是VIP病房里多了张并排的病床。
应拭雪举着吊瓶溜到商言床边,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
商言虽然闭着眼,却能凭借着练出来的直觉,准确无误地接住他,两人的输液管交缠在一起,宛如二人之间那条看不清的红线。
“商言。”
应拭雪戳了戳商言滚烫的额头:
“你现在好像一个暖宝宝。”
商言睁眼,眸中烧着高温也灭不掉的暗火:
“再乱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的“热”。”
出院那日,初雪正好融化。
应拭雪趴在商言背上,看男人单手在出院单上签字。
钢笔尖划破纸面的力度依旧凌厉,丝毫看不出这是高烧刚退的病人。
像是在向应拭雪证明些什么。
“我自己能走……”
应拭雪小声抗议。
商言充耳不闻,背着他稳稳穿过医院长廊。
阳光透过玻璃屋顶洒落,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
“以后还敢不敢贪凉?”
应拭雪把脸埋在商言肩头偷笑:
“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