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珞刚出御花园,就碰到来寻她的碧珠。
碧珠瞧她无事,长吁口气:“主子去哪里了,教奴婢好找。”
珠珞语气随意道:“经过御花园,一时贪看住便误了时辰,回宫吧。”
看花怎么还看红了眼睛?碧珠心中疑问,但到底没有问出口。
回宫后,珠珞瞥见雕花木桌上放着的药包,碧珠道:“主子,这就是您需要的药,王太医说药虽温和,但到底是药三分毒,多吃对身体也是不好。”
这是劝告。
但珠珞却也顾不得这许多,吩咐道:“让云轻熬了吧,这段时间我都会吃这药,等哪日需要断了,本宫再同你说。”
碧珠:“是,主子。”
珠珞又吩咐道:“这事你知本宫知,彩霞和云轻便不要说了,省得她们担心本宫的身子。”
碧珠眸色沉了沉,福身道:“是,奴婢省得的。”
彩霞心肠柔软,对外人容易不设防,云轻到底年轻,嘴巴又快,珠珞这才决定把这件事交给碧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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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珠将药交给云轻,云轻接过药包,好奇地问了句:“主子最近身体不适吗?”
碧珠道:“你忘了?先前王太医怎么叮嘱的,主子生二皇子伤了身子,得好好养着,这药便是滋补的药,日后怕是不能断呢。”
云轻闻言,立马发愁地皱了皱鼻尖:“药多苦啊,可真心疼主子。”
碧珠却心道,只要皇上少来,这药珠珞便少喝了。
但如果不来,便意味着珠珞失宠,虽不用喝药,但日子便难过了。
碧珠也发起愁来,还真是两难全呐。
碧珠还再念叨着,晚上李璟晔留宿在了永寿宫。
白日的那次孟浪,李璟晔显然是不够尽兴的,于是晚上更是叫了三四回水。
珠珞感觉自己身子任人揉捏,快要酸软成一团水了,但李璟晔仍觉不够,紧紧抱着她,两颗心几乎要紧贴在一起。
他突然伸手,覆上她的眉眼,哑声问:“你的眼睛这么红,可是哭过?”
珠珞没想到他的观察力竟如此敏锐,今日下午的一场痛哭,如今想来痛快是痛快,但是红肿难消,的确惹眼。
她伸手虚虚抱着他的身子,有气无力地开口:“皇上打趣臣妾,明明知道臣妾的眼睛因何而红。”
说着,瘪着嘴,眼中开始蓄水珠。
李璟晔见不得她哭,手掌掩饰性地覆上她的眼,盖住:“娇气,忍着,别哭。”
珠珞胸口堵着一口气,拉过他的手掌,有些泄愤似地咬在他的虎口。
让她别哭,到是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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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浑身酸软,但不得不从温暖的床帐出来。
又到初一,是阖宫请安的大日子,且她幸运的话,还可以见到永承,所以即便她还想继续睡回笼觉,但面上却还是神采奕奕的。
彩霞给她描口脂,颜色描得有些深,她甚少用这么显目的颜色,只是如今身份不同,升了位份,又身孕皇子,身负皇恩,再像之前那般低调,就显得不合时宜了。
庆昭仪特地拐了弯来永寿宫,伴她一起去景仁宫。
两人左右乘着轿辇,她面上带笑道:“妹妹,姐姐我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二皇子了,听说孩子一日一变,恐怕等下就要认不出来呢。”
提到二皇子,珠珞眉间涌现温婉之色,她道:“他现在白白胖胖的,皇后娘娘将他养得很好。”
庆昭仪又打趣般问:“妹妹也修养了段时间,皇上昨晚又留宿了吧?如今就妹妹宫里热闹,想来三皇子很快就要投到妹妹肚子里了。”
她虽是恭维的话,但令人听得开心。
不过三皇子?珠珞心道,她现在避子汤药可是一晚不落,别谈什么三皇子三公主的,那都是没影子的事。
她嗔笑道:“姐姐又在打趣妹妹,什么三皇子,姐姐快别说了。”
丽昭仪笑了两声:“妹妹还害羞了,不过妹妹的孩子,不论是皇子公主,皇上都是喜欢的,看皇上给二皇子取的名字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