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之过,娘亲晓得。”
术业有专精,一个女人落在这小儿子手上,若他也撬不开那女人的嘴巴,想必只能求助于更高层次的手段了。
但姜玉澜并不想。
这是阴谋,也有可能是阳谋。
要么姜玉澜并不修炼姹女经,无人觉察徐长老的异常,在某些关键节点被徐长老背刺一刀;反之,徐长老很有可能是进一步的诱饵:
姹女经的副作用,姜玉澜暂时还能通过种种手段遏制,但一旦发生同境界的交手,那些问题绝对是致命的。
她是一门之主,针对她,就是针对太初门。
而针对一个势力的局很大可能是另外一个势力。
而解铃还须系铃人,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江湖中屈指可数,或许正是那些势力在布局,等待鱼儿上钩。
姜玉澜深呼了一下冰冷的空气,现在她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法,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即无结果,念在徐长老对太初门亦有功劳,就给她一个痛快吧。”
“孩儿遵命。”
姜玉澜面无表情地说道,韩云溪心中不舍,但也只能应下。
“今日练擒拿之术。”
练拳脚必练擒拿,这是不变的规矩。尤其是一双肉掌对上兵刃时,擒拿是必备的应对手段。
擒拿又分两个阶段:如何擒,拿住后。
如何擒其实昨日已有修习,姜玉澜今日重点就在“拿住后”。
童长老过去亦有教授韩云溪此方面技艺,但不同人对这方面的理解是全然不同的。
姜玉澜与韩云溪摆好起手式:两人一只手的手腕互相抓在一起。
“来。”
姜玉澜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发力,但谁也没有扯动谁。
韩云溪仰仗的是男子体格天生的优势,姜玉澜则是深厚内力对身子的淬炼,在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两人在力气方面倒是旗鼓相当的。
但两人终究不是在拼力气,接下来就顺着一些可能出现的状况进行拆解。
一切异常顺利,姜玉澜风格与童长老迥然不同,面对擒拿的应对上也大相径庭,却是让韩云溪感到大受启发,受益良多。
但和昨日一般,一些意外还是出现了。
韩云溪左手反扭着母亲左手臂于背后,略微犹豫,他一拳朝着母亲的后脑击去。
结果母亲一个低头,避开他这一拳的同时,顺势回身一肘。
身体因为那一拳前倾的他根本躲闪不及,下肋被母亲一肘击中,剧痛之下,整个人也不得不松手后退。
“你这招应对得不对。”
“?”
韩云溪一愣。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招并不是最优的选择,但……
但,姜玉澜说完,自己也愣了,意识到不妥,但那嘴却没停下来,下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娘是女人,这种局面下,还可以……”
她这才打住。
韩云溪心脏一颤,脑里立刻浮现母亲还没有说出来的那两个字:袭胸!
“袭胸。”
姜玉澜停了一下,终究还是感觉不说更怪异,把那两字说了出来。
她皱了皱眉,心忖,自己会不会太认真了?但真正交手可不同切磋比试,稍有差池就会命丧敌手,如此,再怎么认真对待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