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她不知道,这都是他默许的。陵只叔叔在王都名头这么大,谁敢不要命地凑上来?除了他自己允许外,她想不到其他的。陵只听到她这话,半靠在树上,仰头低笑。长宁听到他这笑声,撇过头去。小姑娘靠在树的另一侧,伸手从树上摘了个红果子。陵只后院里种了好几棵果树,他们身下的,便是其中一棵。长宁咬了口,味道还不错。甜滋滋的。“对了,陵只叔叔,村长爷爷说,村子里种的白玉菜全都运到了北狄售卖?”“嗯,生意还不错。”就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想知道村子的位置。被他搪塞了过去。陵只随手薅了一片叶子,放在嘴边吹了吹。一股清浅的音律自他嘴中溢出。长宁吃完手里的果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唢呐。仰头直接吹了起来。陵只冷不丁地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的叶片被划成两半,整个人也险些掉了下去。长宁吹得十分豪迈。一曲毕。小姑娘长长舒了口气。“太舒坦了,好久没有吹得这么过瘾了!”陵只“……”小长宁啊,你倒是管管我的死活。他这耳朵,也算是练出来的。“陵只叔叔,怎么样?好听吗?”“…好听?”小姑娘皱眉“陵只叔叔,你这是疑问句,我是在问你呀。”“好听。”陵只开口。除了吵耳朵,确实是好听的。以前村子里有什么大节日,小长宁是最高兴的,因为一到那时候,她就能吹唢呐了。小长宁的唢呐,算是‘一绝’。听到他这么说,小姑娘才满意地点点头。“等等——”“小长宁,你这唢呐是从哪里来的?”他不记得刚才爬树的时候,小姑娘身上带着唢呐?那她是从哪里弄出来的?“我藏在裤腿里了。”小姑娘掀起裙摆,把裤腿上的袋子露了出来。陵只看她这么大剌剌的扒拉自己的裙子,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小长宁,你是小姑娘,这里不是在村子里,不能在外人面前这么掀裙子的。”“但这里是在你家呀?”小姑娘皱着鼻子“而且,不是你问我把唢呐放在哪里了吗?我这是在给你看。”陵只“……”真是一点儿都说不过这小姑娘。陵只叹气,抬手扶额。罢了。小姑娘以前在村里都穿的是小长裤,爬树下河的十分方便。现在穿裙子,裙摆看着确实有些长。弯腰给小姑娘整理了一下裙子。“小长宁,日后可不准在外人面前掀裙子。”“知道啦。”看来,得让人给小姑娘改改衣裳。尤其是裙摆。小姑娘太喜欢藏东西了。隔天,长宁受舒婉邀请,出去吃了午饭后,刚刚回到陵府门前。不远处,突然跑来两人。赵楼跟怀安几番打听,终于招得了小姑娘的所在。看到她从马车上下来,赵楼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了过去。“呜呜呜,小姐,我们可终于找到你了——”木里见状,站起来挡在他面前。一脸警惕“你是什么人?想对我家小姐干什么?”赵楼脸上的眼泪瞬间停住,声音也戛然而止。“你又是什么人?”赵楼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这个人…来者不善。木里也盯着他。这个人,来的时候目光一直盯在小姐身上,难不成是觉得小姐太可爱了?想把小姐偷走?瞬间,警惕起来。赵楼反应过来他的话,大声反驳。“什么你家小姐?这分明是我家小姐!”这才几日不见?自家小姐竟然就被人抢走了。木里拧眉“胡说,这分明是我家小姐!”两人对峙之时,长宁已经到了他们面前。“赵楼叔叔,怀安叔叔,你们怎么来了?”“小姐,你可是把我们吓坏了。”她不知道,他们当时知道小姐被偷走后,魂儿都飞了。那两个该死的大盗,竟然敢偷他们小姐!“怎么只有你们?”“六殿下跟几位少爷被一些事情绊住,现在还不能过来。”听到长宁跟他们的对话,木里这下明白过来,眼前这两人跟自家小姐认识。慢吞吞地退了回去。赵楼的目光却还没收回。警惕地盯着木里“小姐,这是谁?”语气里还有些委屈。长宁疑惑了下。“赵楼叔叔,这是木里,这几天都是他跟着我。”“原来你叫木里。”赵楼‘凶神恶煞’地瞪着木里。他敢确定,这绝对是来跟他们抢小姐的。木里没理会他,跟在长宁身边,走进了府里。赵楼跟怀安跟着走进了陵府。岭叔看着他们身后突然多出来的两人,愣了下。,!“木里,这两位是?”这是两个生面孔啊,看着也不像他们北狄人。“岭叔,这是小姐的朋友。”“小姐的朋友?”赵楼跟怀安一头雾水。他们怎么管他们家小姐叫小姐?“虽然二位是小姐的朋友,里面请——”赵楼看了岭叔一眼“我们是小姐的护卫。”岭叔“?”木里“……”他严重怀疑,这黑炭头就是在故意针对他。自从看到他后,就对着他一股敌意。但却没有恶意。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哦,二位请进。”赵楼跟怀安同岭叔打过招呼,就跟在长宁身后,一动不动。岭叔一脸莫名其妙。这两人,奇奇怪怪的。长宁走了进去,转身“木里,你帮我把舒婉姐姐给我的木桶肉拿出来吧。”“今天晚上我们吃里面的肉。”那里面的木桶肉是用鲜笋腌制的,吃起来非常的鲜。她今天吃过后,就一直念念不忘。舒婉看出来她:()福星小奶包一跺脚,全京城大佬叫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