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严律和齐之雪,正在县城纺织厂,盯着工人们连夜加班加点赶工期。‘何大山’烧县纺织厂时,他们早有警惕,提前把所有的物料都送去了二分厂,被烧的仓库里面只有几车粗布。但是罗圩大队分厂损失惨重,一个季度的成品加上半年的蚕丝收成,全部都没了。还好市里市政府很重视,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所需要的物料都补齐了。而苏市各个县里的老师傅,临危受命,都赶来支援生产来了,力求能按时交货。顾若溪和霍从野是第二天回去的,他们直接回了杏花大队。两人自然是受到了家人的热情问候,尤其是对顾若溪,毕竟当时候那帮人可都是冲着她去的,顾奶奶心疼地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了好一番,就怕她的乖孙女少一根汗毛。“奶奶,我没事,你看,我还胖了些。”顾若溪安慰道,还转了个身让她好好检查。“奶奶,听说是你发现杀害何晴的凶手的,你也太厉害了吧,怎么发现的呀?”一坐好,顾若溪赶紧让大家好好说说事情的经过,毕竟霍从野没有说八卦的天赋,只有冷冰冰的结果和干巴巴两句过程。“那天,从野带回来的血液样本里头,有一味药,叫血红花,是只有本子岛才产的,而且,接触过那味药的人,身上会沾染上它的味道,很特殊,我能闻得出来。”顾奶奶娓娓道来,像说书一样,顾若溪听得很入迷。“后来呢后来呢?你就闻到了那个假何大山身上的药味?”顾若溪催促顾奶奶快点儿说。“不是,我是闻到了那个杨建军身上,有很淡很淡的血红花的味道。”“杨建军?你怎么碰到的他?”顾若溪不解追问,霍从野揽着她道:“他是来找我的。”那天杨建军在县城没找到霍从野,便跑来了杏花大队,刚好碰上了顾奶奶。“那他是敌特?”顾若溪越听越蒙了,这里面还有杨建军的事?“你慢慢听奶奶说嘛。”霍从野笑着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手。“杨建军身上的药味太淡了,证明他是没拿过那味药的,但是他肯定接触过拿药的人,我就侧面了解了一下他今天都见了谁。”“所以他是接触了涂建刚?”“对。”顾若溪恍然大悟,这也算是阴差阳错了。“奶奶,您也太厉害了,要不是有你,我还要躲着呢,你不知道,那天那些人好像要把我拉出去枪毙一样,乌泱泱的,可吓人了。”顾若溪逮着机会就开始诉委屈,全家人自然又是好一顿安慰,一起骂那些该死的本子人。“那何大山又是怎么暴露的呢?”“是严律他爸带过来的军人中,有熟悉易容术的,刚好被他抓个正着。”霍从野帮忙回答。“你别说,我想听奶奶说。”顾若溪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禁止他说话。霍从野乖乖听话,闭上嘴巴。委屈又好笑的样子引得其他人哄然大笑。“从野说得没错呀,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反正就是严师长查出来的。对了,那个市里派来的特别行动小组的人,据说被严师长一顿收拾,带头的那对叔侄还没回去就被革职了。”顾松柏在一旁补充道。“那你走了以后,谁去当那个武装部部长呀?”顾若溪抬头问霍从野。“不知道,总之不会让它空着的。”顾若溪偷偷伸手拧了一把他腰腹的肉,说了跟没说一样。“从野,你要走?”顾爷爷顾奶奶还有霍奶奶都齐刷刷看向霍从野,“要去哪儿呀?”“我要调去苏市公安局,任局长,市正处级。”霍从野正色道。“好呀!我孙儿真是有出息呀。”霍奶奶惊喜道,脸上都笑出了皱纹。“是呀,这从野屡立奇功,是该往上升一升了。”顾奶奶道。而霍爷爷是一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此时也跟随众人欣喜的情绪,笑了起来。“不过,从野以后是不是就得脱下军装,换上公安制服了。”顾松柏忽然想到,霍从野现在还算是军人,要是去了警察局,那就是真真正正地转业了。“嗯,爷爷奶奶,爸,我都想清楚了的。现在我们国家的主要矛盾,已经不是攘外了,军队的作用以后会慢慢削弱,立军功往上升会越来越难,势必会淘汰一大部分人。我想趁着还年轻,在政界拼搏一番,为若若,也为我们两个家族。”霍从野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目光灼灼地看着众人。“我们小老百姓,也不懂太多,但是,奶奶还是想说一句,希望你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顾奶奶幽幽说道。“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对着党徽起誓,绝对不会做有损国家利益和人民群众安危的事情。”“好!这才是我霍磊的孙子!”:()娇滴滴万人迷一哭,冷硬军官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