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捂住砰砰敲鼓的心脏。
深吸一口气。
重新再看。
等等等等-------
好像不是鬼。
有影子。
“不是,哥,大晚上不睡觉,你猫窗边干嘛?”
半夜爬进别人房间做贼的人,好像没什么资格说别人。
不过显然,时安压根没觉得什么不对。
倒打一耙玩的贼溜。
要是一般人早就气的不行跟时安理论了。
不过,这个人显然完全没有。
因为,他并没有那个能力。
没有生气的能力。
没有任何情绪。
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姿势,僵直的站着,目光落在窗外,黑沉沉的,无光。
假人一样。
时安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这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
他凑过去,小声喊了一句。
对方像是没听到似的。
他又拽了拽对方的衣袖。
还是没反应。
怪了?
这人有毛病?
怎么不说话?也不动?
时安疑惑的戳了戳男人的脸。
好凉。
这人还不知道在窗边站了多久。
体温都这么低了。
时安善心大发,将窗关了,又将人拽到窗边。
还记得自己是做贼。
手脚放得很轻。
男人倒是听话。
让他走他就走。
让他坐就坐。
只是不说话,不看你,像是失了魂,精神有问题。
时安毫不客气地扒了男人的领口。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