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着一张俊硬脸庞,干巴搁在这靠了一下午,除却中途被使唤回家,取了一些乱七八糟零嘴,还有茶水润喉,殷稷就没动弹过地方,
被使唤得还不止,他一个,
但殷稷丝毫没有什么动容之色,
男子抬起深邃眸子,环伺一周,
临近冬日,这破烂不堪村子什么忙事都没有,
自家媳妇出来聚会,这些闲着没事干蛋疼的男郎们都陪着出来,
就这么傻子杵在那,硬巴巴陪着。
蠢货,废物,
没出息的东西,
这破烂村子里男人这么黏媳妇?
有什么好黏,离开媳妇不能活?
片刻不能忍?
殷稷不理解,大受震撼,
就这上不了台面怂样子,他们不窝囊在这破村子里,还谁窝囊,一辈子飞不出去打不了翻身仗的废物,
丢进男郎脸面,
殷稷跟着这一群窝囊废男人,隐没在同一处粗壮大树干上,
被前头热火朝天叽叽喳喳小女君们,使唤跑腿了一下午,
这帮废物还搁在这杵着傻等,
不知什么时候,殷稷宽阔肩膀被人碰了一下,“桑家那口子,我瞧着你家那个茶水又没了,你不去给添置些?”
“……”
蠢货,废物东西,
哪都显着你,殷稷不悦睁开眸,威目瞪一眼这魁梧乡野汉子,
乡野汉子身躯魁梧,一身皮肤黑黢黢的,明明殷稷现下更病弱一些,愣是被殷稷这威目一瞪,脊背胆寒起来,
他摸着鼻头,就又窝窝囊囊蹲回去一旁丈夫堆里,
总共就两堆,
殷稷单个一堆,旁人丈夫一堆,
乡野汉子回去,旁人丈夫还喘着粗气埋怨,“都跟你说这不是咱村子人,有外心,鼻孔朝天看人,你还上去自讨没趣,这回被挂面子丢人不?”
那汉子哼哼着,“这不正头夫婿,你们懂个屁,跟他搞好关系,晚上枕头风一吹,不比老娘们跟咱们耳朵旁吹得功夫差,”
“狗腿子,”
“呸,”
吹个蠢货枕头风,
殷稷动了一下大长腿,又换了根离这些蠢货丈夫们,远点的粗壮大树干,懒得掀起眼皮子,给他们一记眼神,
这样在家里立不起来软脚货,
殷稷嫌恶不已,
阖眸,打算养神一会,
方阖眼,
就被远处一道娇嫩嗓子一声声唤着,
“夫君~,”
“夫君君,茶水没了~。”
一声声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