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嫌弃地没说什么,在那坐了快一下午,身子骨哪哪都泛着生硬不已的僵,腰腹更是不适,
让她给伸手捏捏肩膀,都没有五下功夫,就受什么天大委屈一样,吵吵嚷嚷着手酸不想按下去了,
殷稷不想老是这样惯着她这些骄纵臭毛病,
他阖眸,冷漠,“过来按,”
小女子噘嘴,又伸出一双白皙藕臂,过来给他捏肩膀,
这会明显小女子敷衍很多,力道本就跟猫崽似得,这下子就更没什么力道了,就跟给殷稷高大身躯上,用毛草挠痒痒一样。
哪怕感到心绪不虞,但殷稷斜眸瞧着小女子噘嘴不高兴,一副惺惺作态想要起幺蛾子模样,
到底努动了一下嘴唇,没数落她说什么,
毕竟这小女子再怎么不高兴,嘴巴噘翘的都要能挂油壶,还是伸手给他捏肩膀了,
在数落她,保不准就真要呲牙炸毛不肯再给他捏肩膀,
他肩膀生硬酸疼,哪怕小女子力道小的跟什么,但毕竟聊胜于无,
况且,现在是这个女子小情小意装着娇弱哄着他,但凡他张口说什么斥责之言,今晚谁都别想好过,
到时候两人身份肯定要倒转过来,要殷稷低下身段去诱哄这小女子,
殷稷懒得那么费事,
也没有什么心绪再余出功夫去哄女人,
“行了,往下挪挪,捶捶腰,”
“要按多久嘛。”
“忍忍,一会给你歇,”
过一会,殷稷高大身躯脊背腰腹那,更是感觉跟挠痒痒,敷衍似得力道,
很明显小女子不肯用力再按下去,好好伺候他了,
敷衍都不想,只是碍于怕被他挑刺说嘴,方不得不将一双小手搭在他腰腹上那,给他敷衍似得捏着,
殷稷就这么由着她小猫崽子闹脾性,软毛剐过心尖口般,没什么力道地按了会,
然后,方不咸不淡道,“行了,歇息下罢,”
小女子在身后细弱松下一口气,手都要酸死,
在这木桶里折腾这么久,殷稷高大身躯跟着小女子拥挤在狭小方寸之地,有些伸不开胳膊腿,
小女子停歇下按捏力道之后,殷稷不耐烦在水桶里待下去,直接大刺刺敞着赤-裸身躯,哗啦啦一阵水声响动,跨着木桶出来,
更加不再理会身后小女子状况如何,很显然提起裤带翻脸不认人模样,
赤裸着胸膛转过身,瞥一眼这小东西,
敛下目,寡淡道,“别贪欢,自己洗干净出来,”
男子俯下身捞起一件宽大衣袍,随手披在身上,懒洋洋系着腰间袍带,绕一圈,扯紧,
嘱咐提点,“今晚睡西侧炕屋,别走错地,”
说罢,殷稷就不在管她,随手扯过屏风上悬挂的一件厚实黑色大氅,推搡开水房大门,缓步踱了出去,
外头依旧下着鹅绒大的雪絮,一朵一朵斜洒下来,沾染在男子冷硬的眉骨之间,
殷稷没理会飘落在身上的一粒粒雪花,直接快速阖紧水房大门,以免寒冷天气的雪风灌入进去,
小女子在木桶里头□□,香肩半裸,很容易就感染到风寒,夜里起热折腾人,
殷稷从始至终都不是很想这小女子,惹到风寒高烧起热,难免体贴入微一些,注重起这些微不足的道的小事,
水房大门重重阖闭上,
小女子肌肤雪白,香肩半裸,孤零零泡在水桶里,拿着丝瓜瓤擦洗一番,就噘着嘴从水桶里出来,用洁净白布帕子抹干身上水渍,拿过一旁的衣裳一件件套在身上,
浅色斗篷捏在手弯里提着,也没有披在身上穿着,西侧炕屋离水房很近,小女子不想费功夫将这件厚重斗篷穿在身上了,
就这么一袭单薄裙襦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