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眸,示意李康继续说,
“散在各处州郡里暗卫递呈给主子的信件,都搁在外宅书房里,”
“暗卫来报,赵锦凝又给王朝京都送去一封信函,主子,我们是否要半路拦截……,”
“不必,随她,”殷稷直接打断李康接下来话语,
“喏,”
“主子,外宅如今空旷冷清,总这么闲置下去早晚会被人看出马脚,您看要不要在花楼里……,”
“此事再说,”殷稷垂下眸子,瞥睇了李康一眼,“你先回去,”
“喏,”
那处置办的外宅现下确实是个麻烦事,该怎么处理又是一个大麻烦,
事情本身其实并不麻烦,但因着有了一个作闹不讲道理,对他置办外室之事很是抵抗不满的小妇人,而变得麻烦,
殷稷紧紧蹙着眉头,外室这个空壳子依然凭空捏造出来,就必然要落实,让她再多留存一些日子,
如此,方能打消一些人顾虑,
譬如,知府那个蠢货老匹夫猜忌,只要人有了弱点和把柄,方才会觉着这个人也不过就是个凡夫俗子,有了把柄和污点握在他手中,方能更加大胆放权用人,
还有赵锦凝……赵锦凝本身没什么,殷稷有些看不上眼,他真正想掣肘住的是她爹,赵卿和,
殷稷手掌里执着一把折扇,撂摆登上马车,
小妇人还在津津有味瞧着远处的那一幕皮影戏,
男人抬手斟了一盏茶,押了一口润润喉头,接着又把他方才喝过杯盏递送到小妇人唇瓣边,
懒洋洋命令,“张口,润喉,”
小妇人边瞧着车帘外头那一阵阵被老百姓喝彩的皮影戏,正聚精会神看着,男人递过来茶盏,小妇人也毫无所觉,
染着樱红唇脂的嘴微微抿了一下男人方才押茶喝过的杯沿,
一股清泉入喉,小妇人脸色红扑扑,
因着伤处在屁股上,小妇人这会儿是跪坐姿势,尽量不会去碰触到她翘臀软肉,
殷稷抬眸瞧见小妇人覆盖着他喝过的杯盏边沿,一口一口秀气抿着茶水,
眉头忍不住挑了一下,心头大悦,屈腿勾了过去,从小妇纤薄脊背后紧紧环抱过去,
顺着小妇人视线往外余了一眼过去,“有甚么好看,”
这皮影戏做工粗糙,瞧着也不大能上得了台面,但谁让他怀中这个小妇就喜欢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只能停下马车让这个招人心疼的小妇看到尽兴,
“你懂什么,”小妇人娇嗔瞪了他一眼,“现下演到正室发妻察觉到夫君夜不归宿是去了外头狐媚子那,夜夜以泪洗面,着实可恶,”
“……,”
耳旁听着,殷稷面无表情唔了一声,
不咸不淡问,“那狐媚子外室最后怎么样了,”
“自然是被正室收拾一顿,再不敢到旁前叫嚣,正室将钱银牢牢把在自己手中,别说区区一个外室,就连她夫君成日都要瞧她脸色过活,”
其实小妇人对这个结局还是颇有些不满,毕竟没将那个忘恩负义负心郎给扫出门庭,
但转念一想,让这么一个往日颐指气使男人,余生都要在旁前伏低做小过活,岂不是另一件快哉美事,小妇便又释然,
“你若是那外室,为夫定然不会让你被正室欺辱,沦落这般下场凄惨,”
“……,”?
小妇人疑惑抬眸,
男人敛目回睇,
循循善诱,
寡淡道,“我让你去当几日那狐媚子外室,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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