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心底烦躁,怪不得古人落下一话,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当真是拿这小妇没法子,成日都不知她都想些什么无用之事,嘴里吐出之话尽是一些有的没的,很是惹得男人不喜,
可这又不是旁人什么小猫小狗,是他日夜宠爱过这般久的小妇,到底是存了一些感情,哪怕心底里再是嫌弃厌烦,还是对这个小妇比之对待旁人,多了一丝不显容忍,放纵她踩着自己底线没分没寸的逾矩,
小妇人方才伺候过她,还是托着受伤的娇柔身子伺候的,虽然没真枪实弹做到最后,但到底出了力气使在他身上,
男人被伺候得没了脾性,又和这小妇在帘帐里亲密交融许久,心底到底被她磨软了些,现下被她顶嘴都没怎么太过动怒斥责,
只不耐烦蹙着眉,冷漠扯动了一下嘴角,吓唬小妇,“这事日后容我思虑再议,睡不睡,你若是不睡就在干点旁的,总不会让你闲着在这跟我犟嘴,”
“……,”小妇人趁着有帘帐遮掩,外头火烛又燃灭,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瞧不清楚,对着男人明目张胆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哄她张嘴接纳他搓磨时候,就什么好话都肯说出来,抱着搂着她极尽爱宠,推他都推不开,撒都不肯撒手,一离开她几息距离就原形毕露,露出男人翻脸无情刻薄嘴脸,
小妇人赖赖唧唧朝着男人重重哼一声,“反正我不去,谁爱去谁去,你就是将刀架在我脖子上,人家也不去,”
说罢,小妇人就从依偎在男人身上的姿势,翻动了一下软成一滩水的胳膊腿,背对着他,给男人留下一个黑布隆冬后脑勺,
怀里骤然一空,殷稷狠狠蹙着眉头,心口怒火又起,眉毛一扫就要落下斥责,就听小妇人背对着他细细小小声,幽怨不高兴道,“搂着人家逼迫我张嘴亲香时候就什么都好,哄的我跟什么似得,这会儿才过去没多久你就这般冷待人家,我是什么地里黄花菜嘛这般廉价,你总是忽冷忽热……,”
“好了,”殷稷直起腰身做起来,低眸瞥着小妇背对着他不知什么神情,但耳廓边听着小妇越说越不着调的埋怨之话,到底忍不住出声制止,
何况她都胡诌什么,他何时忽冷忽热,又何时像她说的那般娇哄着她,
不过就是一些正常亲近,又是她先引诱在前,被这个小妇添油加醋篡改一番,俨然他是一个什么昏聩只知道哄着女人笙色歌舞的庸君一,男人听在耳廓里都觉着分外刺耳,
正常疼宠她罢了,让她埋怨起来反而变了“昏聩”味道,男人心中不喜这小妇胡乱搬弄是非,但她惯会蛮不讲理,每次跟这个小妇吵嘴说道理,殷稷就从未赢过她,
“理”这个字在小妇人眼里仿佛无物,从未搁在心里过,一堆之乎者也大道理总之这个小妇是决计听不进耳朵里的,
久而久之殷稷都懒得跟她浪费口舌,纯属对牛弹琴消耗心神,
深更半夜,殷稷实在不想再跟这个小妇掰扯她那些蛮不讲理的纠缠,
直接伸手过去,将小妇梗着脖子跟他犟嘴的身子给掰回来,不容置喙揽抱在怀里,
敛目低眸,“好了夜深,早些歇息,不是今日留了血,闭眼睡觉早日将身子养好些,”
这会儿他懒得再提什么让小妇跟着自个锻炼,将身子骨养的硬朗之类话语,一旦提起又是没完没了,男人实在有些不想再跟她浪费功夫,
小人与女子难养,显然他怀中这个小妇比小人还要难养到略胜一筹,
让她早些睡过去没了意识,男人心气还能顺畅一些,到现下殷稷方才反应过味,若是再让她醒着跟自己犟嘴,他都不保证自己怒火中烧之下会做出什么,
为避免严重不可逆转后果,这没分没寸小妇,还是早些给他闭眼睡过去了事,省的醒着除却会气他旁的一点可心之处都没有,碍眼的很,
“闭眼,睡觉,”想到这,男人再次不容置喙,冷漠警告怀中这个小妇消停一些,
今日着实疲乏,又深受重伤,留出去许多气血,软绵绵身子骨亏空的厉害,夜里跟男人亲近搅弄许久,他本就人高马大难缠得很,小妇人应付他有些吃力,
这会儿是身心都疲惫不堪,只想早早睡过去,
被男人再次强势揽抱到怀里,小妇人也没有太过抗拒,
但睡眼惺忪之际,小妇人着实动作不老实,
男人被她勾的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在碰她与不碰她之间,反复犹豫不决,
深夜,
男人敛眸低窥怀中睡着小妇,眼眸逐渐幽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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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乖娇儿”◎
到底是怜惜这小妇今日受了伤,今夜忍着没舍得动她,
殷稷敛目低眸瞥着怀中小妇,可能今日流血受委屈,她睡着还紧紧蹙着一双好看细弯眉,似连梦魇中都在朝着他哭声凄凄告状,
当真是个受不得委屈告状精,一点亏都吃不得,
男人宽阔手掌放在怀中小妇细软腰间,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雪嫩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