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之后,男人终于肯屈尊降贵动了一下,
但却不是松开要掐断她脖颈的粗粝手掌,反倒是抬起手骨伸过来揉搓了一番她娇嫩的脸庞,
男人手力很大,直把扶桑揉搓的叫苦不迭,唔唔唔唔唤着躲着细细尖叫。
这寡妇实在太过吵闹,殷稷眉头紧蹙,“噤声。”
扶桑撇撇嘴,手力那么大,仿佛在揉搓什么仇人,她脸蛋儿肌肤痛都快要痛死了,竟然还不允许她叫唤,简直就是不讲理道理,
女人心底生恼,面上又不敢显现什么外泄情绪,若她还是过去那个扶桑,自然是敢跟这个男人闹上一闹的,
但眼下她只是江南带着幼子求学的可怜寡妇,不夹着尾巴做人就不错了,哪能有胆子跟这样身份尊贵的世子爷硬碰硬叫板。
扶桑咬着唇瓣忍气吞声,心底气得都快要冒青烟,还要硬生生憋着脾气不能发火,
“别……疼,”
她现下只能像每一个良家妇女,装着可怜柔弱,求饶他可千万别色令智色,什么荤素都不忌,连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都瞧的上眼,想要在榻间消受享用一番,
这简直是有悖人伦,她真的怀疑自己过去看男人眼光,
但好在男人现下对她是视线轻蔑,很是瞧不上她的目光,居高临下低眸瞥着她的时候,也不带任何旖旎暧昧之色,
显然不是很能看得上她这个寡妇,
扶桑心底松了一口气,强自忍耐着男人粗粝手掌在她娇嫩的脸庞上用力搓磨着,
等男人搓磨够了收回手,扶桑娇艳欲滴的唇瓣都已经咬出了血迹,实在是疼的受不了,她都快疼哭了可想而知男人方才用了多大力气,
这还不如直接将她掐死来得痛快呢,但很快扶桑就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甚至后怕地在心底呸呸呸了几声,她幼子还小,不能没有母亲,再说她的命这般珍贵,哪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做了这浑人的刀下亡魂,
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要真千刀万剐,也是她千刀万剐了这浑人,万万不能便宜了这厮,
“世子爷……,”
小女子咬着唇瓣,忍不住开口出声,她在这间屋子里待得时辰够久了,今夜出去以后她都不敢想自己清白寡妇的名声还能不能保全的了了,
心底又气又恼,“民妇也不知怎么就送到了这间屋子里,实在是酒宴上喝的晕晕乎乎,后来再发生什么民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世子爷……”
“噤声,”
扶桑还要待说什么就被男人不近人情的冷漠口吻怼了个哑口无言,这个小女人更加生恼了,迫于形势又没胆子发火,只能死死咬着唇瓣装着老实鹌鹑不在吭声,
男人怎么可能关心这个寡妇是怎么来到他下榻歇息的房间里,自然也不耐烦听这个寡妇解释她是怎么稀里糊涂来的这床榻上,
他平生最是厌恶蠢笨的女人,就算是这个女人被算计也是活该,谁让她长了一颗蠢笨如猪的脑袋,
男人没有办法对这样的蠢笨女人起什么怜惜之情,
方才伸掌摸了这寡妇的脸庞,并不是什么易容之术,当即对这个女人起了反感之心,直接伸手一甩将她给甩到了地上,
这一甩可谓是随手一抛,但以男人现下的魁梧身子骨,哪怕是那么随手一抛,依旧像是用了天崩地裂的力气般,让普通人承受不了,
总之小女人是承受不了,被男人这么随手一抛,痛的浑身都快骨裂了般地疼,
登时细白小手捂着胸口,趴在地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滚出去,”
休憩的床榻上沾染了不知是什么怪味的女人香,这会儿男人正恶心的反胃,耳廓边又听到那个不识趣的寡妇趴在地上佯装柔弱呜呜咽咽的哭泣,
过往他见过佯装柔弱爬床的女人还少吗,
以为这般就能惹得他的怜惜?
能饶她一命都是看在她家中幼子的份上,
男人冷漠勾了一下嘴角,偏头将视线随意轻蔑瞥了一眼地上呜呜哭泣的女子,厌烦,“滚。”
下一句刻薄之话还未曾说出口,男人就像被卡住了脖子般,半晌再说不出一字一话,
这寡妇方才在床榻之上被衾被盖着,屋子里又只有一并残弱的红光火烛,视线并不清晰,
何况他之前都被这寡妇的狐狸媚眼给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