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拖长尾音重复,然后,女友莫名来了句,“难怪你每次亲吻我的时候,都要悄悄踮起脚尖。”
恍悟的话如支小巧精准的厉箭,眨眼便射中进笪光心里那点隐秘草靶。
“啊…你…你那时候就…就注意到咱俩的身高差距了么?”
丑脸腾地飞速滚烫,他难为情得几乎想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嗓门自动提高八度,“我…我还以为自己每次吻你,动作都有够隐蔽呢。”
“嗤…”
感觉到冰滑玉腿上的那顶帐篷骤然别扭脱离开自己胴体,曹曳燕压扬的朱唇边自成座圆满星辰宇宙,促狭抿笑,“咳…唔,好啦,咱们快走吧。”
话落,女友力道轻匀拍打仍呆愣在香臀作怪的淫爪,旋即屈身弯腰,她重新捡拾那个装有自己换洗下来衣物的塑料篮,挎好就立马敦促笪光道:“在这里呆太久了,再拖晚点,宿管该不让进人。”
篮内柔软的衣物相互碰擦,发出窸窣弱响,给这静谧的深夜,增添几分暧昧。
“好,好,我听你的。”淫兽连忙收手,忙不迭答应。
虽然没法看清宝贝此刻的真实面容,但他从女友利落的举止和冽泉软语里,多多少少能意识到她这会儿心情大抵很好。
笪光乖乖坚定抬起粗臂,复抓好曹曳燕空闲的那只荷花茎手,十指紧密错扣。
彼此心有灵犀重掏手机,齐齐摁键点亮探照灯迈动腿脚,再度小心翼翼地开始追随递减的台阶下楼。
很快,转角窗户透进来的幽弱清辉,与远处稀疏光斑逐渐取代之前的全黑场景。
“对了,宝贝。”
正当视线已经能够依稀分辨出女友耀如初雪的侧脸弧线,以及徐徐蠕动的古墨睫羽时,淫兽突然叫唤住她。
“嗯?”曹曳燕偏过头看笪光,脚步倒是没有停顿,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美眸蒙蟾光衬辅,益发深邃迷眼勾人。
男友边和自家宝贝保持同频迈步节奏,边心揣疾兔,七上八下地直勾勾盯看女友,倾吐浊气道:“以后…在咱们两人单独约会的时候,能不能……喊我阿光啊?”
悬悬而望静等曹曳燕的回答,这个有关他的亲昵称呼,代表了某种独一无二的专属认可。
听闻到他这诉求,女友仅是停顿莲步,侧移视线看向笪光。
已经下来到教学楼的中段台阶位置,尽管光线仍晦暗,可也正好够让二人看清彼此大部分现在的神情。
“为何要让我这么特别叫你?”
曹曳燕灵慧眸光,眨巴探究道:“叫笪光不是都一样吗?”
“不一样。”
好似要被她专注地审视洞穿开自己那点龌龊小九九,尽管淫兽给盯得较为惶惑,可却也硬着头皮反驳迎对宝贝的那双杏眼。
“笪光是学校所有人都叫的名字,可阿光这个称呼,我只希望。”
执手虔诚深吻曹曳燕的新竹芽背,再抬首时,语气无比认真,“是自己最在意的人,这样叫我…所以…我…我是期望能在宝贝心里,成为那个除你父母以外,你最特殊在意的人。”
消化完话语,女友用段深邃沉默接住笪光的肺腑坦言。
溶溶素魄帮辅曹曳燕描摹低垂眼睑,略略翕动的睫羽恍若蝶翼,为她凝脂瑶颜投放两弯浅淡阴影,宛似不经意泄露出识海正经历的激荡与思量权衡。
“你的脸皮,还真厚。”
珠缀指尖在男友宽厚肉掌里戳顿几息后,随即化作尾受惊银鱼悄然滑逃,余留下些许未散的温热余韵,女友倾俯香躯继续步落阶梯,用句辨不清杂绪的低语朝笪光轻飘飘甩身。
人傻愣原地,视线追随她离去的倩影,心中五味杂陈。他赶紧快步跟上,重新走在她身侧。
肥脸上自扇耳光的灼痛感还未完全消退,胯部则被宝贝玲珑胴体撩拨起的肉棒欲望仍有躁动迹象,而曹曳燕最后那句模糊回复,更像根风骚狐羽,往他心尖处最敏感地方刺挠,若隐若现挑逗搔刮。
须臾功夫,笪光和曹曳燕就从中段楼阶位置,渐趋接近到底层。
浓稠幽幕被远处廊灯的昏黄光晕驱散些许,已能让两人勉强看见脚下的平滑水磨石台阶和斑驳通道墙面。
等并排路过高一年段各个寂静无声的班级门口时,女友蓦然停驻素足,拿出通讯器点亮手电筒功能,迸射白耀明线刺破夜障,精准投照进旁边教室的门牌——高一(7)班。
她将光柱移向窗户,透过玻璃,扫过里面排列整齐,这会空荡冷清的桌椅。
“你在7班,是坐哪里的?”曹曳燕檀口翕动问他,放大的莺声在空旷走廊里带有点回音涡旋。
“呃…靠后排。”
笪光本能地机械回答,言语简单含糊,不肯说自己具体在第几排第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