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我帮他擦了擦汗。
“我。。。”西奥多欲言又止,沉痛如斯,“我不想和你扯平。”
“行啦,我们现在去学校的医疗室吧,我总感觉外面已经不安全了,走,我扶你起来。”
西奥多看着我,乖顺地点了点头,“好。”
我把克利切喊了过来,让它把我们送到了霍格莫德村附近,但是再往里就不能幻影移形了。克利切哑着嗓子,刚张开嘴我就打发它回它的老宅待着去了。
我搀扶着西奥多,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霍格莫德村挪步,因为刚下过大雨,这里学生很少,因祸得福,我俩的惨状没被人瞧见。
大雨初霁,太阳吝啬地从云层后钻出,给湿漉漉的墙壁和地面抹上了一层亮亮的金色。我想,“永远”这个词其实是程度副词而不是时间状语,这一刻也算是永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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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梅林的三角裤,你们两个不听话的孩子,干什么去啦?怎么伤成这样!”庞弗雷女士在看到我俩的惨状后心痛得大呼小叫。
“他受伤了,女士您快先救他!”
“不,先救她。”
庞弗雷女士疑惑地问:“我为什么不能一起救呢?好孩子,你们伤得也太重了,快去床上躺着去,快!”
我笑着摆了摆手,“我伤的不重,我还好——”
下一秒,我就不省人事地栽地上了。
我醒来时西奥多还没醒,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的睫毛被染成了动人的金色。
我走到了他床边,恶作剧地想在他脸上画胡子。
谁知道我刚坐下,一只手突然牢牢地抓住了我。
“。。。别走。”他喃喃道,显然是梦魇了。
“西奥多你在说什么?”
我凑了过去,却听到他梦里一遍遍执拗地念着一个名字,凯瑟,凯瑟。
一声又一声,如浪涌千叠,如雨打蕉叶。
我有些想笑,这人口是心非,分明还是很关心我的嘛,那之前做那副冷酷的样子给谁看呢。
本来也没什么事,就索性任由他握着,目光却又一次被他吸引住了。他的眼睛真好看,长长的睫毛投下了一片疏疏篱落的暗影儿,指尖向下滑过他的鼻梁,这么一比德拉科的鼻梁太高、攻击性太强,远不及他这般纤长秀美,再向下看——
“啊——”眼前人一下子惊醒了,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也瞪成了小鹿似的圆形。
西奥多立刻松开了那只紧握我的手。
“对,对不起。”他惊慌失措地道歉。
他一向做事都十拿九稳,甚至遇到□□都没慌,怎么这事反倒慌了。
“我,我没胡说什么吧?”西奥多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