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交钱?”我问。
治疗师摆了摆手,笑得慈祥又哀伤,
“你们小朋友,是巫师界的希望啊,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恍恍惚惚地鞠躬谢过老治疗师,打开门就看到布雷斯关切的脸,他忙过来扶住了我,我还听见带我们来的那个男巫在尖利地大喊“她特别有钱,为什么不趁机要她一大笔钱!”
布雷斯的话在看到我的表情后噎住了,他安静地扶着我向下走,我笑着告诉他不用,但他固执地搀扶着我的肩膀。
我忽然就很想哭。
我一声不吭的偷偷地抹着眼泪,沉浸在我的世界中时,我被按他在了怀抱里,宽宽的肩膀,很温柔的动作。
布雷斯的香水味混杂着洗衣液的味道不住地飘到我的鼻腔。我抬起头,才注意到布雷斯把头发剪短了,没有涂发胶,细碎的刘海支棱在额头上。
布雷斯把我的头按了下去,他听到我不满的哼声笑了出来,像捋小动物的毛似的,另一只手安抚地拍着我的背。
眼泪止不住地冒,全沾在了他的衣服上。
“布雷斯。”一道女声传了过来,继而是高跟鞋“噔噔”的声音。
扎比尼化着全妆,摘掉了墨镜,露出了高傲且美丽的眼,“大早晨你不等着上课,在这里做什么?”她不满地问。
布雷斯把我拉到了身后,大高个子,低眉顺眼的,但表情很桀骜,我甚至听到他低声骂了句“老太婆”。
布雷斯敷衍地说:“我生病了,来看病。”
扎比尼夫人显然不信:“是吗,你生病了我不知道?”
布雷斯没好气:“那得问问你自己喽。”
“布雷斯扎比尼!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我还有事,暂不奉陪了。”
布雷斯冷冷地哼了一声,拉着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妈就这样,厉害得很,刚才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遇见她,你没生气吧?”布雷斯满脸愧疚地说。
我摇了摇头,朝他苍白地笑了笑,“我先去别的地方待会儿,你现在回去时间正好赶上斯内普教授的课哦。”
布雷斯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了句“好。”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在学校等你回来。”他低头,捏了捏我的手,我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我忽然就觉得上课啊,禁闭啊什么的,都好没意思,我也没必要非得遵守。
顺着市中心的街道,我走到了一处公园里,二月春寒料峭,但是针叶四季不败,绿绿的,还是很繁茂,或许我可以似睡非睡地挨到日落,看尽苍凉残照,星光寥寥。
这里没有任何人认识我,我蹲坐在小径旁的椅子上,再也控制不住地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我想和小天狼星好好相处,我们再也不要吵架了,他要记得我的好!要是能再见妈妈一面就好了,可是这样就没法和小天狼星待在一起啦。
我想我还需要和马尔福家讲和,虽说小天狼星入狱前已经支付了一大笔我的赡养费,但总归还是有赖人家的照料。他们那么贪婪,而小天狼星又那么意气用事,或许给他们一大笔钱,我死后他们就没理由找小天狼星的麻烦了。
太阳越升越高,透过树缝明得有些刺眼,我抬手遮挡阳光,却看到逆光处站着一个人,长身玉立,像风一样潇洒。
“布雷斯!”我一吼把他吓了一跳,“你不是回学校了吗?”
我咬牙切齿地问。
布雷斯非常欠揍地耸了耸肩,“我说了我想逃课,如果能拉着你一起逃课就更酷了。”
他歪头,露出了嚣张至极的笑。
“情人节诶,小姐,我可不想消耗在都是魔药苦味的教室里。走吧,我们去游乐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