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明天还得工作呢,”林昶任有些无奈,“我家离这远的很,开车得快俩小时,就是怕我姥儿喊我去吃饭,才没和她说。”
“老太太准备那么多饭菜,吃不完又舍不得丢,这一顿吃完,不知道她和我姥爷两个人,又要吃几天。”
“老一辈舍不得浪费粮食,又怕我们这些小辈饿着,”朱时宜轻轻皱眉,“但我真是看不得他们吃那些剩的。”
“是啊,每次都劝,但没办法,”林昶任起身,拍着身上的沙,“只能明天早点去,在他们没做饭之前就阻止住。”
“老潘起来了,”林昶任搓搓沙子,给潘岳腿上踢了脚沙,“明天一起,咱租个车,去吃午饭,下午再回来咖啡馆这边。”
“我们事情很多。”潘岳皱了皱眉,似是不满这个决定,影响他工作。
“我姥儿开的口,”林昶任蹲下,不由分说扯了扯潘岳,“得给这个面子啊。尝尝老头老太手艺。”
潘岳手一别,挣掉拉拉扯扯。
他起身,还是同意了:“你开车,我在路上看方案。”
朱时宜也跟着站起来。
地上当躺板的风筝,皱了吧唧,卖相有些许邪恶。
朱时宜嫌弃捡起:“这风筝,你们要吗?”
25块呢,丢了老可惜。
拿着又没用。
“不要。”林昶任摇摇头。
倏地,他朝另头看了几秒。
“给我吧。”林昶任朝她伸手。
朱时宜就这么看着,林昶任,拿着她给的风筝,朝着一个牵着小男孩的老人走。
朱时宜眉梢惊挑,这么社牛?
万一人家以为是拐小孩的咋办?或者人家不想要,多尴尬。
她不自觉替他人陷入内耗。
“解决了,”林昶任拍拍手上的沙,“回酒店了,打车去。”
朱时宜:。。。。。。
佩服。可真是迅速。
白想那么多了,下次她再也不要多想!
“时宜,”林昶任抬手看看表,“你怎么回?”
“我打车。”朱时宜答。
“好,注意安全啊,大晚上你一个人的。”林昶任点头。
“一起吧。”潘岳低头看手机。
林昶任:?
“你住伴山吗?”林昶任看向朱时宜。
朱时宜应声:“对。”
“……这么有缘吗,”林昶任拖着腔调,悠悠扫了眼潘岳,“那正好一起,安全点。”
虽然交过心,但朱时宜也不放心上陌生人的车。
到密闭空间里,不像这大马路,就他们几个的,还真不安全。
她正准备拒绝。
“省点打车费。”潘岳忽然递上手机,上边显示着打车订单。
前方等车人数,47人。
“看好,目的地是酒店。”潘岳点了加价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