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策马靠近,叩响车窗询问华款冬去硕果还是回“幽不浅”。
白屈街虽人多眼杂,但赵咲臣,区婵娟等人俱在,有她们作陪,广玳总该能好受些;
可幽不浅也有棠枝在。
但广玳的卧房与他之宿眠处紧紧挨着。
华款冬摇摇头,不行,再同广玳待在一道,他怕是无论如何也把持不住。
“回……”脑中一片混沌的微生广玳却蓦然获得几分清明,断断续续讲出了声。
暗卫未曾听清,正准备扬声确认一番,华款冬登时将手探出舆外,示意暗卫噤声。
外边儿安静后,华款冬缓缓将耳朵凑近微生广玳,柔声诱着她继续说。
“想回幽不浅。”
这一遭,广玳好似霎时清醒过来一般,流畅将所想传达了出来。
“好。”
同暗卫传达清楚指令,未待华款冬松口气,就感受到微生广玳又将他交领掀开了几分,末了,还径直将耳朵覆上了他左胸膛。
原来还未清醒,华款冬苦笑想着。
散着清香的发丝随广玳动作,如片羽般轻盈掠过华款冬肩头,挠得他有些痒,却又舍不得动。
今载的秋老虎来了走,去了又回头,午后正是当热时辰,偏偏舆内两人浑然不觉,就那么静静维持着那姿势。
拿不准广玳究竟想做些什么,华款冬谨慎放缓心跳节奏,贪婪用右手食指不动声色绕了绕广玳发梢,无边寂寥环绕二人左右。
却不料他竭力平静下来那刻,一直缄口不作声的广玳蓦然皱眉,喃喃道:
“不一样了。”
“什么?何物不一样了?”华款冬瞬间接上话,右手仍不忍放开。
微生广玳没直接给他答语,而是将左手抚上自己心脏,右手屈指抵向华款冬左胸同处位置,瘪了瘪嘴,杏眼微垂,一派十足委屈不解之态:
“方才还是一样的,现在我却更快些,为什么……不一样了?”
她感受了半晌,同频时,那折磨她的燥火便会诡异消停下来,故而哪怕同华款冬贴在一处,体温会升高,她也想那么待着。
恍惚中,微生广玳倏地忆起,华款冬曾说她中了毒,可她不是乖乖吃了药么,为何还这般难受。
精神专注力蓦然有些难凝聚,广玳试了好几遍,还是不行。
“你不是阿冬么?”广玳如此问询出声,想撤开挨着对方那只手,奋力支起身子便欲往外走。
嘴还未回话,身子却率先做出反应。
身量差距在那,华款冬虚虚张开手,轻易便将广玳右手包裹了个严实。
握上后,骤然降临的慌张才放过他几分,华款冬放缓语气,哄着跟广玳一遍又一遍反复确认着他是。
“骗人。”
一直未见微生广玳点头,华款冬便在心内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广玳奋力将右手挣脱出来后,凉凉吐出令华款冬心惊胆战二字。
抱着微末希望,华款冬试探着,朝已然陷进牛角尖的广玳询问原因。
明显意识还不甚清醒的广玳昏沉中找不准出路,谨慎退到远离华款冬的角落后,对二人间距离甚满意,这才大发慈悲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