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艰险的三年终于熬了过去,他笑能大难不死回到大周,他笑三年的思念总算有了头,他笑终可化茧成蝶迎接新生,更笑离家的路越来越近,也笑在大周之内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格。
对于别人这或许是平平无奇的一日,可对于白隐却是意义非凡。
终于,他回家了。
那个真正属于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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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天气微热,京城渐渐有了入夏之势。
江箐瑶又带着江翊安和江翊苒入宫,来陪江箐珂闲聊解闷。
聊着聊着,江箐瑶便盯着一处发起了呆,连江翊苒同她讨水喝都没听到。
手肘碰了碰她,江箐珂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江箐瑶斟酌了片刻,说起了心事。
“我家对门的那个空宅子,前几日,有户人家搬了进来。”
江箐珂心知肚明。
“然后呢?”
江箐瑶抿唇笑了笑,“那户人家的公子倒是挺好看的,文质彬彬,儒雅翩翩,就是人奇怪了些。”
“怎么个奇怪法?”江箐珂支颐好奇。
江箐瑶答:“没事儿就来我们院子里借东西,借东西也就借东西呗,可他明明有小厮侍奉,还非得亲自来借,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江箐珂与喜晴相视一笑。
“都借了什么东西?”喜晴装模作样地追问。
江箐瑶回忆着。
“第一次,是他刚搬到对门那日,敲门送个些点心,然后就跟我家借榔头。”
“第二次,是他搬到对门的第二日,还榔头的时候,顺便又跟我家借梯子,说要修瓦。”
“第三次,是他搬来的第三日,还梯子时,又跟我家借盐巴,说府里下人做菜才发现盐巴不够了。我派人去取些盐来时,他就跟翊安和翊苒玩了会儿。当时也奇怪得很,翊苒很认生,可跟他倒是亲近得很的,翊安更是,围着他一起玩那个鲁班锁。”
“第四次,他又来还盐巴,就那么点儿,不还也无妨的,还说为了谢谢我家屡次三番借东西,给翊安和翊苒买了好些点心和小玩意儿。本以为终于不用借了,临出门前,他又跟我借针线,说衣服坏了得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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