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图个方便,江止就煮锅疙瘩汤。
一块腊肉,一把干菜,就能被他做出极好的美味来,吃得江箐珂和喜晴都没工夫说话。
日子过得开心又自在,江箐珂觉得就跟小时在西延时没什么区别。
有江止,有喜晴,这辈子足以。
可风过留痕,雁过留声。
偶尔,她也会一个人望着京城的方向,回忆被囚在东宫里的日日夜夜。
不是怀念那段生活,而是略微惦念那个可怜鬼。
江箐珂有时也好奇喜晴,好奇她是否想那个整日缠着她聊天的小哑巴。
可在从喜晴的眼里看到江止时,江箐珂有了答案。
转头看向那个不知情且时常会招桃花的阿兄,江箐珂有些犯难。
喜晴倾慕阿兄,她是知晓的。
可若劝阿兄收了喜晴当妾室,江箐珂做不到。
这些男人,果然都是自带麻烦的存在。
南逃的路上,他们也有险些被城防兵或官府衙门发现的时候。
但好在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次次都能化险为夷,最后在三个多月后,一路逃到了南疆地带。
明明是初春时节,可这里却已是盛夏的天气。
热气迎面扑来,将一路从北方带来的寒气,中和得一丝不剩。
骄阳、夏花、绿水,到处都充满了欣欣向荣的生命力。
三人寻了个僻静的小村落,从一对农家老妪那里租了半个宅院,打算暂时住上几个月。
宅院里,老妪种的蔷薇花开得正盛,而京城里玉兰花才刚刚开骨朵。
再过几日,李玄尧便要登基为帝了。
京城百姓们在茶余饭后聊的便都是与东宫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