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熙熙攘攘不愿离去,叫嚣着一定要知道今日为何不开门,更有甚者猜测听澜出了事。
伙计见此情形,连忙回去禀告。
门再次打开,围观的众人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听澜。
“娘子,今日为何闭门不待客啊?”
听澜微微一笑:“今日宝月斋来了一个新厨子,要添加不少新菜,因而就闭店一日。”
说明情况后,店前的人群也都纷纷散去,他们只要听到听澜无事便好。
荆昭说笑道:“肃州的百姓很喜欢听澜娘子。”
刘正解释:“听澜到了冬日每月都施粥一次,还拿出很多钱物帮助无家可归的孩子,老无所依的老人,故而肃州的百姓对听澜和宝月斋都很敬重。”
说到这里,刘正他看了徐江行一眼:“当年徐勤之太守更是如此,若不是他,肃州也不会夜不闭户,歌舞升平。”
听到父亲的名字再次被提起,徐江行也想起了当年的事。
在他四岁时,父亲迁任肃州太守,他和兄长被父母带着来到肃州,刚到此地,满眼荒芜让他无法接受,吵着闹着要回京城,当时为此还被父亲打了好多次。
每次挨打母亲都会抱着他向父亲求情。
他也忘了,是何时这个家就不是家了,兄长被接回京城,母亲在不久后也离开了肃州,他哭喊着,求着,追着离去的马车,无人回应。
再后来,父亲病重,才有人来匆匆把他接走。
再见到父亲,已经是阴阳两隔了,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日的灵堂里,只有他哭得不省人事。
荆昭看到徐江行在出神,悄声问“你想什么呢?”
徐江行冲她笑笑:“没什么,想到了以前的事。”
看来是想父亲了,荆昭拍拍他的手,想着能安慰他一下。徐江行看着还存留着另一个人温度的手,释然地笑了。
他反手捏了捏荆昭,荆昭歪着头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徐江行没说话,荆昭也没推开他。
宝月斋的气氛也没了方才的严肃,众人都说着自己遇见过发生过的趣事。
一直到黄昏,还不见听月回来,听澜双手紧握在大厅踱步,时不时看一眼门口。
其余人也没了白日里的轻松。
“我出去看看吧。”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人正是太守护卫王阳,只见他握着刀,一脸坚定地重复着方才的话:“我回村里打探一下情况。”
刘正朝他点点头:“骑马去吧。”王阳立马夺门而出。
直到天黑,王阳才回来,众人正七嘴八舌地问着,就见他身后出来一个人。
“月儿!”
听澜在看清楚后,飞奔过去一下抱住一身黑衣的听月:“为何现在才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都急坏了,王阳都去南山脚下的村子打听你的消息了。”
听月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其实我在城外的林子里就和王阳兄遇到了,避免被人看到,我俩一直等到天黑才回来。”听到这话,众人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厨房已经做了饭菜,你先吃一点。”
听月察觉出周围人的急切:“姐姐,先说南山的事吧。”
听澜还是去厨房端了一碗粥来:“这事也非一下就能解决的,你出去这么久了,还是先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