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看向三人,听到楚贤是工部尚书之女后,都小声议论着,楚贤看到这个场面,铁青着脸瞪了丫鬟一眼:“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滚出去。”
听到楚贤训斥丫鬟,周围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下吃饭的声音。
这人到底要做什么?荆昭有些不耐烦了,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想到这里,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徐江行,徐江行绷着脸。
“楚小姐,你没吃饱?”正想着如何赶走楚贤,荆昭就看到她自顾自地坐下了,瞬间挂了脸。
楚贤明白荆昭的意思,可她今日偏要弄清徐望山为何那样:“什么?”
“我们桌上的菜没有你的份,还请楚小姐离开,不要打扰了我与江行的兴致。”
旁边的人虽不敢再讨论,但也都竖起耳朵听着,听到荆昭如此大胆,不由得为她捏了一口气。
见荆昭明着感人,楚贤紧紧抿着唇,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三人都不说话,片刻后,楚贤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向荆昭:“明日我去店里找你。”
荆昭却不把她当回事。
晚上,徐望山就得知了今日在酒楼发生的事,他本想找徐江行问问,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的事,还是不要牵连别人作罢。
翌日,荆昭一直等到中午,都没见楚贤来。
楚贤吃过早饭正要出门,便听丫鬟来说徐望山在茶楼等她。
“望山?”
看到徐望山的那一刻,楚贤决定不再计较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了。
“你来了。”徐望山给她沏了一杯茶,开门见山地问,“昨日你在酒楼和江行他们说什么了?”
楚贤一怔,有些委屈:“望山,他们同你说什么了,你这是兴师问罪了吗?”
想到昨日自己并没有说什么,楚贤也有了底气,徐望山当年在楚州对他一见钟情,还是他亲口说的,两人约定好等楚父来了京城后他就去提请,没想到还没到一个月,他们之间就有了隔阂。
“我们的事是我反悔了,京城中也无人知道,就这么算了吧。”徐望山不想多说,家人就是他的底线,楚义仲当年做了什么他也都知晓了,若是真让楚贤进了门,他怎能对得起小姨和宜荣。
楚贤不死心,听着徐望山的话,她泪如雨下:“这么多年的情谊,你找你说抛就抛?我在楚州等你,又为了你的承诺,父亲带我们背井离乡来到京城。”
徐望山打断她的话,“你回去问问你父亲他年轻时都做了什么吧,楚贤,我们有缘无分,望你日后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得知徐望山反悔,楚义仲发了怒:“我看那小子就是耍我们呢,他一个将军,又是公主的儿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楚贤拦住要去找徐望山的父亲:“父亲,你年轻时到底做了什么?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何在我们来了京城后就变了。”
楚父厉声说道:“我能做什么?我一生清正廉明,楚州百姓都拦着不让我走,当年你祖父去世,多少百姓到府中吊唁。”
说完,楚义仲捂着胸口坐下,他接过夫人递来的茶,忽地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事?”
楚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何事?”
听完后,楚贤瘫坐在地上,楚夫人痛心疾首地责怪丈夫:“都怪你,毁了女儿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