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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考大厅3（第2页）

【地址——甜滋滋苦茵茵！你要的甜品我都有！】

白羽【聊一下？】

然后她就来了。

祈灵：“……”

其实现在有一点后悔。

白羽没有察觉祈灵的那一点儿异样：“你知道我的准考证了。”

她用的陈述句式，祈灵闻此稍微从这两杯诡异东西上收回了点心神：“本来是八九成，既然白羽小姐这么问了，估摸着就十拿九稳了。”

白羽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她抬了下眼镜：“我不认为控制数据让她们一直待在D级考场里是错误的决定。”

祈灵指尖隔这一层空气在瓷杯上滑过，她并没有对这句话发表什么看法而是说：“她们很信任你。”

白羽缓缓抬起眼，透过眼镜玻璃望向对面的人：“……”

祈灵回视她：“所以能洞悉数据的白羽小姐，能告诉我D级以上考场是有什么去不得的地方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祈灵并不急，她清楚白羽约她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哒、哒、哒……

甜品店劣质钟表的齿轮之间相互摩擦，发出恼人的声音。

白羽双手握在咖啡杯上，垂眸看着褐色美式里倒映出的西洋钟，缓声道：

“很多人会将万分试场比作巨型金字塔，底层人很多，但爬到顶端的人少之又少，但这个比喻其实是不准确的，与其将它比作金字塔倒不如比作竹子。”

祈灵翘起唇瓣：“两片竹节的竹子？”

白羽点点头：“竹子长的再高，总有伐木的人。”

她说得隐晦，祈灵却明白了。

这两片竹节将竹子分为了三段，第一段是D级及以下，第二段是A，B，C三级，最后一段是S级及以上。三段之间确实一节人数比一节少，但真正重要的不是每一节里的人，而是隔开这三节里的那两片隔板，它们像是个检测系统，突破这层隔板时就会不可避免地被观测到。

至于被谁观测，结果简直毋庸置疑。

祈灵抬手拾起一缕被金边镜框反射出的光，轻声问道：“对于现在的规则限制，你有什么打算？”

说完刚刚的那点事，白羽显然轻松不少，她抿了口让祈灵直皱眉的美式，“原本计划着下次再合作一下，但挖掘度最后一个问题让我改变了想法。”

祈灵挑起眉头，直觉后面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就听白羽用那十成十清冷的声音说：“我发现这个D级本难度莫名增高的原因在于你。”

“我一个只参加过两场考试的新人，”祈灵转着那根干净的调酒羹，无辜地说：“能有什么能力把整个考场的难度拔高？”

白羽无奈地放下咖啡杯：“不用试探了，约你来这就是为了验证猜测的。”

少女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勾起，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怀疑我来下基层了？”

白羽：“……”

她不常笑，此时却在这间诡异甜品店劣质的灯光下露出点淡淡笑意，那是棋逢对手的舒爽。

“周四晚上你突然升高的身体数值确实一度让我怀疑，毕竟那太像用准考证操控数值了。”

“别人或许会忽略……就连你的那个姓易的队友都没发现，但对我来说这点变化还是太显眼了。”

祈灵静静地听她说，眉眼间没有丝毫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