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火抬眉咂摸咂摸嘴,“还挺香浓的!好酒!”
星时从没喝过酒,塞盖放回了袋子,用手擦嘴,喉咙烧得更疼,他不禁又咳了几声。
这番大动静引发了较远一桌五六人的轻笑。
星时皱眉,扭身不去看,只当他们不存在,无事发生。
那几个人却渐渐闲聊,笑意更盛。
“作、弊、瘸子都能进来,真是厉害。”
“让你妈再把你生一次,也拼幅好皮囊!”
“诶,咱长得不行只能下苦功了。”
“哈哈,就你这资质,能活着出沛山就不错了。”
“在床上下点儿苦功也许还有戏!”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小群又爆发出哄笑声。
“不行,将军只爱长得‘白净’的!他黑得跟泥鳅赛的,你还是让他身上涂点儿面粉吧!”
“诶,你们都听说了吗,守卫军寻将军其实是女孩儿,他们有人靠近闻过,身上可香哩!”
“哈哈哈,据说将军作战威猛,帐中却十分温柔哈哈哈哈。”
“诶你别说,我还听说……”
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左脸就挨一狠击,几颗后牙飞出,整个人失去平衡砸到长椅上,椅子咔嚓一声裂为两截,那人就扑到了地上。
他们说的“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闪现在了桌边,双目瞪得好像立时能吃人,脸上铁青,牙关紧咬。
“哪儿来的狗杂种,还敢打人!”
同是年少,同是血气方刚,五六人一起上前,有挥拳去打脸击腹的,有要抱腰的,有去擒肩的,星时都用闪身法加“溜之大吉”避过,咔咔两声,又有三人连带着桌子椅子一起被砸趴在地上。星时出手颇狠,凡是被打趴的都嘴角溢血,不是捂脸就是捂胸抱腹,一时无法再起,剩下还立着的几人有些发愣不敢再下手。
“诶……就说你们没事儿惹他干嘛……”小火无奈摇头。
帐外的渺尘听见异动,冲了进来,一把拉住了星时。
“独孤将军!”有几人率先开口唤渺尘,“是这混小子先动的手!”
渺尘紧皱眉看向星时,一手拉着他,见其直到现在都没撤力,牙齿还咬得咯吱作响,不由严肃道:“驸马大人,军中寻衅是大忌。您若真是士兵,恐怕现在就得军法处置了。”
“那你们的这群小崽子随意八卦上司,不违军纪吗?”小火一旁回怼。
星时不语,手臂仍然紧绷着在和渺尘角力,目光没有回转。
那几个人听清了星时的身份,露出惊讶之色,气势稍弱了些,但隐隐仍有不忿。那掉了牙的从地上爬起来,擦掉嘴边的血,别扭道:“驸马是高贵,可高贵就能到军营里随意打人吗?这是什么道理?!”
“驸马,”渺尘扣星时的手也越发用力,言语中露出些许护短之意,“请您冷静。军营里,除了训练场训练,我们从不对同袍出手。下属有了过错,也是秉公执法,纵使是将军也不能随意打骂士兵。何况他们做了什么,让您这样下死手?”
星时的怒火从肚腹烧到胸膛,他看向渺尘,一口闷气憋得实在难受,越气越无法吐字。
“如果没有理由,您就给他们道歉吧;否则,我就只能请您出营了。”
趴在地上的几人暗吞口水。
“他们……!”星时想要说什么却是不能,脸色越发难看,牙关咬得更紧,胸膛起伏剧烈。
“对不……”星时略卸了力,头扭到一边,目光闪烁。